“聒噪?你竟然说聒噪!”紫衣男子马上跳脚嚷起来,抬手成拳击在蓝衣男子肩上,“枉费自你失踪后日夜担忧,枉费还每日派人打扫你房子,枉费还上庙里为你求平安签,枉费还……”
紫衣男子说着许许多多“枉费”,那蓝衣男子说嫌他聒噪却也未加阻止,只是静静地站着,任凭他拳击打在身上,虽然有些疼,但疼得温暖,疼得痛快!
而君品玉此时看这紫衣男子只觉他又倒退十岁,不过是癞皮小孩儿,被同伴句话刺着要害处,不禁恼羞成怒,打打骂骂地欺负着,可这欺负倒似是说:们这久不见,不欺负你下怎能显出和你好来。
而那人……她目光移向蓝衣男子,见其非但未有嫌恶,冰般透彻眸子里射出丝丝暖光,这倒是稀奇。
三年前,那个雪夜里,本已睡下她忽被石砚惊叫声唤醒,披衣起身,出门,便见石砚他们几个抬着个雪血交融人至她门前。
时堂中静如极渊,只闻呼吸之声。
“雪人!”
声响亮呼唤,划破静寂,道紫影瞬间掠过,带起急风晃起灯架上宫灯,霎时堂中灯影摇曳。
“雪人!雪人!你没死呀!太好!雪人没死呀!”只听紫衣男子连连呼唤,而他人已至那浅蓝身影前,把抱住,双手死命地拍着他背,“雪人,你真没死呀!”
那素来冷淡蓝衣男子此时竟也任他抱拍,似也需这热切言语,这激烈碰触来确定对方。
睡在后堂石砚本已睡着,谁知被院中响声惊醒,起床开门,便见院中卧着个血人,虽是惊疑不已,但察探下知这人还有气息,当是救人要紧,忙唤起师弟们,将其抬至她院中。
他身上只有道剑伤,偏那剑极深极重。
前年里,他几乎都卧于床榻,
“雪人,哪儿都找不到你,以为你死,可是皇……大哥却说你没死!原来大哥真说对啊,你真没死呀!太好!没死呀……”
紫衣男子不住地念叨,堂中数人全都瞪眼看着他激动言行,时似有些反应不过来。
“雪人,雪人,你怎不说话?”紫衣男子见蓝衣男子久久不回应,不禁放开他,目光上下打量番,然后嘴咧,绽开脸朝阳般灿华笑容,“知道,你这雪人肯定是见到太高兴,太激动,所以时不能言语!哈哈,雪人,你想念吧,太久没见到激动得想流泪吧!哈哈,放心,你想流就流吧,决不会笑你。”边说边拍拍他肩膀,“雪人,虽然没有点儿想念你,但是见到你还没有化成灰,还是有点点高兴,你不用太感激。”
紫衣男子这番话说完,原本觉着他大家风范,雍容尊贵君品玉此时不禁怀疑起自己眼光,眼前这人似眨眼间便倒退十岁。
而蓝衣男子却只是挑眉头,淡淡看着紫衣男子道:“九霜不在,想不到你人也可以这聒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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