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惜云没在意,床榻上人却是竖起双耳,紧张万分。
“本来以你们两人修为,活个百岁也是易事,只是如今……”久微叹息,“虽然性命无忧,但到底都伤经脉损元气,老来说不定还要病痛缠身。”
“庸医!”床榻上人干脆利落地丢下两字。
久微却只是牵着风惜云手,“夕儿,和回久罗山
“妒忌?”久罗王怒,“你以为你是谁啊?还想要耗尽灵力来治你这张臭皮囊?丰兰息告诉你啊,肯救你命那已是仁至义尽,给夕儿天大面子,你以后若是敢忘恩负义,欺负夕儿,手指动动就能让你做回活死人!”
“久微,别气。”丰兰息还未有反应,风惜云倒是牵起久微手安慰着,“他脸皮那厚,你哪里是对手啊。”
丰兰息闻言顿时幽幽叹气,“女人胳膊果然是往外拐。”他抬手拾起肩膀上头发,“唉,定是因为这头华发,让人变心啊。”
那声叹息绵绵幽幽,无限伤怀,钟氏兄弟无碍,风惜云无碍,却只让久微抖抖,“世上怎会有这臭美惜容男人?”
“你平时看他挑剔劲就该知道呀。”风惜云摆摆手,然后继续她关心事,“别管他,久微,让看看你脸嘛。”
虽已不再容颜如昔,但可换得惜云性命无忧,自是无怨无悔。而且……”他目光在久微脸上扫视圈,利得似要在上面刮下层皮来,“总比某些藏头缩尾、不敢见人家伙要强些!”
久微闻言顿时气结,偏生又被说到心病,时竟是反驳不得。
“倒是不知你们两人如今竟是‘意趣相投、言语相悦’呀!”清清亮亮声音从门边传来,两人移目望去,正见风惜云拂帘而入,面上似笑非笑。
“夕儿!”久微马上迎上去。
这声顿让床榻上人不自觉地推倒醋壶,什夕儿夕儿,真是刺耳!
“虽然不能保证,但可以试试。”久微却眼睛望着屋顶,“千年何首乌,百年雪莲子,九九灵芝草,十年人参珠,桃源雪兰根,玉谷赤玄霜。”
“钟离,都记下吗?”床榻上人慢悠悠地问。
“主上,都记下。”钟离说话同时将笔放回架上。
“久微,让看看你脸。”那边风惜云不依不饶地念着。
久微却充耳未闻,反是伸手拉过风惜云手,搭在脉搏上,过半晌,才轻叹声。
“久微。”风惜云目光停在久微脸上,“说真,也挺好奇你真正面貌是什样,这世上大概没人见过真正你吧。”
“呃?”久微目光溜丰兰息眼,然后笑道,“夕儿想看?”
“当然。”风惜云点头,眼眸时晶亮异常,紧紧看住久微。
“还是不要看。”久微似乎有些为难,只可惜满眼笑泄露他真实意图,“担心某人会自卑得想撞墙。”
“想自卑另有其人吧。”丰兰息却是不温不火地道,“若不是自卑妒忌,又怎会不肯完全治好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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