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不敢。”久微面上也是派亲切。
旁钟氏兄弟面色不动,各自忙着手中活。
久微瞟眼道:“这两个小子年纪虽小,若放出去也是方人物。”
“那当然,强将手下岂有弱兵。”丰兰息抬手拂开挡在眼角发丝,只是看到那灰白头发,眉头顿时皱起。
“倒觉得是什样主子便教出什样属下。”久微讥道,待看到丰兰息抚发皱眉动作,不禁翻起白眼,“个大男人需要这在意容貌吗?”
“是!”
戌时,风惜云才跨入丰兰息住着院子,进门就听到久微声音。
“按这药方,早晚次,三月内不要断。”
久微将药方递给钟离,钟离躬身接过,然后目光望向倚在榻上丰兰息,没有主上命令,他们是不可能随便用药。
“多谢。”丰兰息浅笑颔首。
五媚眨眨眼睛,道:“想嫁个如意郎君,相夫教子过生。”
“不害臊!”六韵屈指弹,弹得五媚满脸水雾。
“这有什臊,男婚女嫁,人伦常情。”五媚甩甩头,点也不怕羞。
“女先生,贤妻良母……嗯,都不错。”风惜云点头,重又闭上双眸靠在桶沿上,“孤定会成全你们。”
闻言,六韵、五媚却是怔。
丰兰息瞟眼他,然后悠悠然道:“听说那医者本领只三分越是架子高,医人时也只尽分力,治好三分标,留下七分根,好拿捏着病人。”
“你!”久微气结,但随即收敛怒气,看着丰兰息笑得十分和煦,“想昔日兰息公子乃天下倾慕美男子,与青州惜云公主可谓才貌相当,对璧人,只是如今,青王依旧容华绝世,雍王却是苍颜白发,可真是天差地别呀。唉……真是为夕儿心痛呀!”幸灾乐祸语气里,特意在“夕儿”四字上落下重音,然后满意地看着床榻上人面色僵。
丰兰息僵硬神色不过瞬,马上又恢复如常,只双黑眸却似冰潭般寒意森森,偏语气还是那般温文尔雅,“孤
钟离放心地将药方收起。
“不用谢,你不过沾夕儿光,若非顾着她,你生死与无关。”久微毫不领情,直言不讳。
丰兰息不以为忤,微笑点头,“久公子说得是,孤无须致谢。公怀中那纸丹书可也有孤份功劳,公子都没谢过孤,不如就此两相抵消罢。”
“你……”久微瞪目看着眼前这个笑得雍容淡雅人,肚子里腹诽着,难怪夕儿要骂他是狐狸,“雍王不愧是雍王,公平又明理。”这话十足讥诮。
“彼此,彼此。”丰兰息笑得派和气。
但风惜云已闭上眼睛,神色静然,显然已不欲再说话。
两人按下心头疑惑,继续服侍。
室中时沉静,只余哗啦水声,迷蒙热气,幽幽暗香,以及那藏于朦胧水气中激涌思绪。
当洗沐完毕,迷雾中缓缓睁开双眸湛亮如星,清辉满室。
“六韵,去召齐恕、程知、徐渊三位将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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