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劳公主。”
待华纯然离去后,邻室玉无缘终于放下手中书卷走过来,“这位纯然公主也是蕙质兰心之人。”
“嗯。”皇朝走回棋盘前看着那局棋,“布局时点滴不漏,落子时谨慎小心,行棋时步步为营,被困时则伺机而动,决不铤而走险,以棋观人,当得‘佳人’二字。”
玉无缘看眼棋盘,“你是要亲自前往青州观战吗?”
“观战?”皇朝哂然笑,“是要去参战。”
“嗯。”皇朝点头。
“自古夫妻体。”华纯然眼眸直视皇朝明亮金眸,未有丝毫羞怯与退缩,“汝之家国即吾之家国,吾之家国亦为汝之家国!”
听得她此言,皇朝眸中射出惊讶,然后笑,笑中带着赞赏与然,“公主是要去青州助幽王臂之力?”
“是!”华纯然点头。
“公主何出此言?”皇朝目光落向棋盘,“幽王有十万铁骑,而风惜云兵力不过五万,按理需要求助该是风惜云才是。”
光闪闪,道:“是青州女王风惜云亲自坐镇。”
“是她!”皇朝不再惊讶。
华纯然却面露慌色,“驸马……”
皇朝转头,抬手轻轻拍拍她,然后转向秋九霜与萧雪空,“你俩现在就回冀州去,告诉父王,待事,便会即刻回国。”
“是!”两人躬身领命。
“那先回冀州去。”玉无缘目光透过窗口望向门外,门前庭院里开着丛红牡丹,摇曳月下,芳姿幽雅。从幽王宫到夜澜庄,所见最多便是牡丹,虽是艳色倾国,却不若枝白莲来得清雅灵秀。
“你不如还是和道吧,们块去看看青州风惜云,十年威名之下,到底是怎样厉害个人。”皇朝手伸,把棋子咚咚落下。
“驸马何必糊弄纯然。”华纯然也垂眸望向棋盘,“纯然虽深居宫中,却非不知世事时局之人。此刻先锋尽覆,则铩金衣骑之势,父王危矣!”
“哦?”皇朝眼光移回华纯然面上,第次认真而慎重地看着他妻子,片刻后他才颔首,“既然公主有言,岂敢不从。”说着拣起枚棋子落在棋盘上,“公主放心,幽王定能安然归来!”
那子落下,华纯然目光看去,顿心头惊,她本已无力回天棋局,因这子便绝处逢生。原来真有线生机,自己却未能找到。她抬首看着皇朝,然后起身盈盈礼,“纯然谢过驸马!”
“公主无须多礼。”皇朝起身相扶。
“兵贵神速,纯然先去为驸马准备行装。”华纯然转身离开。
而后,就如来时般,萧雪空与秋九霜没有惊动庄中任何人便离去。
室中再复安静时,皇朝面向华纯然,“公主可是有话要说?”
华纯然点头,目光瞟向临室。
皇朝看出她顾忌,道:“公主但说无妨。”
华纯然看着皇朝,良久无语。眼前之人,看似傲气张扬,内里却精明强悍,非父王那般,撒娇哭闹便可如愿。沉吟片刻,才开口道:“驸马,们已是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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