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木着脸将花妖半抱在怀里,没带丝表情,将平日里温柔抚摸过这人孕肚手掌贴上去,狠狠地按下去。
紫容在昏迷中惨叫声,浑身剧烈地挣扎起来。但陆质紧紧抱着他,力气大不容他逃开半分。
任凭他怎哭叫,泪淌满脸,陆质都没分手软,直到太医说水破那刻。
稳婆早在三月前就被接进府里住着,不让见外人。可直等到太医退出去,陆质褪下紫容裤子,她才知道,这位侧妃原来不是双儿。
稳婆手有些发抖,她无措地抬头去看陆质。
太医颤抖着跪下,咬咬牙,气儿道:“只差十几天,在侧妃腹上施些力揉按,水便能破,接着……”
陆质道:“你再说遍,水没破,怎生?”
太医哆嗦厉害,在地上磕几个响亮头,还是说:“王爷,这只是受些疼痛。若是再多犹豫下去,只怕腹中胎儿有恙,到时候连侧妃都跟着更加凶险呀,王爷!”
他此时再看不得人跪,伸手将太医拎起来,回身去看紫容。
这花妖没心没肺,傻得厉害。在去年新年后缠上他,不止留着不肯走,还天真到想给他生孩子。
,回家,就不疼。”
紫容紧闭着眼角滑下串泪,却还是没有醒过来,脖子撑不住,头无力地往下垂,靠在陆质胸膛上,掩去大半张脸。
车里情况让车夫不敢快,生怕颠着紫容,可他那副样子,车夫又更不敢慢。
路挑着好路走,总算到王府。
严裕安在门口候着,见马车走近,忙叫人大开正门,车马没停,直接驶进内院。
这位只见过面豫王殿下此时面色铁
他是先皇后血脉,正儿八经嫡子,是四皇子,是大理寺卿,是豫王,也许还将是太子,是皇帝。却唯独做不个合格丈夫和父亲。
紫容让他以为他可以,但事实证明他有多可笑。
陆质嘴角扯起个轻微笑,他伸手拨弄下紫容没分血色唇,垂眼轻道:“这回知道怕吗?”
你开始就应该离得远远,不回你树里去,也起码出这肮脏京城。这里人命不值钱,亲情不值钱,在权力之下,连血脉也是不值钱。
陆质没像太医建议那样,找个小厮进来按紫容肚子。
严裕安在长公主府吃闭门羹,苦等下午皆无用,在宫门口守着下人回来说王爷已去永宁宫,他才放弃,回府后传太医来,又去查看走前叫人收拾妥当产房。
紫容被放在烧起来火炕上,陆质衣领被他攥在手里,直不起身,也没去掰紫容手,就着那个高度跪在低矮炕边。
他注视着眼前没有意识人,双目猩红,语不发。
太医进屋便被这景象吓出头冷汗,他战战兢兢被严裕安领上前,细致地诊脉、摸过肚子以后,死命垂着头道:“殿下,胎儿……已沉下来,恐怕,侧妃,此时便得生……”
陆质喑哑地问:“水还没破,怎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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