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这些,陆质车上点心茶水也要换。
紫容低烧直反复,怕是原本给陆质准备那些吃食里头有与药犯冲东西。
不过任凭中间突然生出这多少事来,景福殿人还是按时到宫门口。
文家小儿子文亦弘,陆质亲舅舅,在先皇后还在时候,就是卫尉,他手下守宫门将领也认陆质。
平常景福殿宫女托人往家里送个什东西,也有格外优待,出宫时,陆质宫里车马也只是过场面样查检下,陆质在马车更是连停都没停。
得,就知道会是这样。早早回内务府,带出去时候不就不用这麻烦吗?
严裕安做二十年忠奴,第次冒出点大不敬想法:殿下该不会是……还没开窍吧?
他扇自己嘴巴,往下人房去寻套新粗布短打,又差人去通知玉坠,把紫容应用具:吃药,包括熬药用炉子和碗等等,穿用玩,样不落带上。
这边陆质把繁琐礼服穿好,外间早点也摆好,才把紫容叫起来。
今日紫容倒是睡得沉。屋里下人再小心,也不会点动静都没有,他却直没醒。
三更到,严裕安便到水元阁寝殿门口。
昨晚守夜宫女冲他打个手势,严裕安额角跳,无声问:“怎?”
宫女朝里指指给紫容隔出来睡觉地方,做个抹眼泪动作,又摇摇头。接着指指陆质方向。
严裕安看她眼,宫女比个二。
夜里小公子哭,没听真切,倒是殿下哄人声音听得清楚,动静到将近二更才停,
往宫门去路上,陆质专门对紫容说大通出宫门多多难,检查多多
睡前他怕陆质跑,把陆质手握住,藏进被子里才罢休。可惜小傻子就是个小傻子,睡迷糊就忘,陆质挠挠他手心,就怕痒松开。
其实陆质可以就趁着这会儿走,但是想想紫容哭得那个样子,怕极自己不要他似得,陆质就舍不得。
严裕安那边通临时加忙活完之后,回来陆质和紫容也刚好收拾停当,在用早饭。
玉坠也是早才知道她主子也要同去,顿时慌手脚。
严裕安拿过来衣服太粗,她给紫容在里头穿两层顶细软绸衣,又拿新做夹袄,把他里头垫没点漏空处,最后才给他套上那套小厮衣服。
没大事,只不过今天可能得多带个。严裕安松口气,跟她点点头,躬身往里去。
寝殿里头既黑又静,他把步子放更轻,几不可闻。等到跟前,才见陆质背后塞着两个软枕半坐着,怀里抱着个被毯子裹得严严实实人,察觉到有人靠近,就睁开眼。看样子,是原本就醒着。
二更才歇下,想也没睡。
“殿下。”严裕安有些担心陆质从这会儿开始要费天精神,轻又轻道:“到时候。”
陆质点点头,低头看看怀里人,面上带些笑意,道:“去寻身小厮衣服,给他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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