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索言转过头看向窗外:“要是你只能说这个就别说。”
陶晓东张张嘴,到底还是又闭上,皱着眉深吸口气。前面车又走截,再次踩停时候陶晓东看着汤索言,清清嗓子说:“言哥你……别管。”
“什意思?”汤索言问他。
陶晓东轻声道:“就……字面意思。”
汤索言脸上刚才不耐和烦躁已经收,这会儿反而很平静。他看着陶晓东,声音沉下来:“不用管
陶晓东直来直去这多年,这段时间第次要把自己难死,喉咙像被掐紧闷住,说不话也透不气。
他嘴角烂处,早上还没有,现在起个很大泡。
下班高峰,路上很堵,走是不堵车路线,然而今天可能是前面出事故,堵得厉害,车走走停停,前后车都在难耐地鸣笛,无端地让空气都像是躁起来。
“这种摸不透状况真不喜欢。”汤索言开口,说句。
陶晓东开点窗,让驾驶室里透点空气进来。
汤索言还是看着他,陶晓东说:“也有点洗够,还费事,总要去弄它。”
“可以帮你洗。”
陶晓东摇摇头:“费时间。”
汤索言没再说别,只是“嗯”声。
这个事可能还是让汤索言生气。
时候看到陶晓东五十分钟前发消息:言哥在楼下。
汤索言回他:马上,稍等。
陶晓东:不着急。
汤索言换衣服下楼,看见陶晓东车。
他走过去,上车,话都还没来得及开口说,就直接定那儿。
“想不到你是怎。”汤索言说,“你不想说能等你,也有心情差时候,可以等你情绪消些之后来告诉你怎。”
“但是你别让这慌,是真很不喜欢。”汤索言皱着眉,也把自己这边窗户开点。
外面又开始没完没地鸣笛,汤索言眉皱得更深,陶晓东把两边窗户都关。
他说声“抱歉”。
恋人间最不需要就是“抱歉”,这两个字本身就透着股明面上摆着客气。
汤索言很少生气,对陶晓东就更是,他俩在起之后两人闹别扭次数有限。汤索言生气也不发,他不太会激烈地争吵,生气般也只是冷着脸。
陶晓东是最护着他,别人惹着汤索言可能他自己都还没生气,陶晓东就已经气上。所以这会儿汤索言冷着脸,陶晓东自然也是不好受。
他低声叫“言哥”。
汤索言还是只说个“嗯”。
叫声“言哥”他能说点什啊,什都说不出来。想说太多,怎都不对,怎都不行。
他看着陶晓东,意外到将近半分钟都没找到话说。
“酷不酷?”陶晓东先笑,摘帽子,摸把自己头。
汤索言半晌之后抬起手,也在陶晓东头上轻轻地摸下。
“头发呢?”他问。
陶晓东戴回帽子,指下自己耳后那处:“早上把这儿刮秃,闹心就都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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