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索言趁着傍晚吃饭短暂休息时间,看见陶晓东刚给他发消息,俩人打个电话。
电话里陶晓东问:“这两天雨大,你手疼不疼?”
汤索言刚要说不疼,开口时转个弯,坦诚道:“疼。”
“疼啊?”陶晓东坐在店门口凳子上看外面雨,脚踩着椅子腿,眉头有点皱着,“就怕你手疼,事儿本来就多。”
陶晓东是真有点揪心,汤索言笑下
汤索言说:“知道也还是拆。因为患者坚持?心里烦?带着点报复心理,签份免责协议,反正是你们要拆,拆坏总之跟没关系。对吧?”
这话可不敢接,林医生赶紧摇头说不是。
汤索言摇摇头,阻止他继续说,只道:“正式医生,不是实习生,是或者不是不用跟讲,自己心里有数就可以。患者在你手上,任何情况下你得对他负责,你个心态不稳做出任何错误行为都可能引起患者视力下降甚至失明。”
林医生低着头不说话,汤索言堆事儿等着,也没时间再说太多。
“医生要有悲悯心不跟你讲,也不用你回忆当初背希波克拉底,你就记住个事儿,你当眼科医生是为什。”
林医生边自责,边也觉得委屈。觉得当时把自己逼到那个境地,主任联系不上,患者惹不起,不知道怎做才对。他个小大夫人微言轻,就是个夹中间出气筒。
他小心地看着汤索言,试探着问:“主任,那您说这种情况……怎做才是对?”
汤索言翻着手里病例单,头都没抬,跟他说:“继续给打电话。”
林医生眨眨眼,心说你关机打不通。
汤索言说:“从来不关机。”
汤索言站起来要离开办公室,林医生看着他,汤索言说:“知识不足可以补,意识补不,别因为那点年轻自尊而有意放弃个患者,你是送光,不要夺走光。”
话就说到这,汤索言现在实在没时间去引导个年轻人怎去做个好医生。
天当两天使,每年这个时间汤索言都是这过。
陶晓东手上那个全身图暂时告段落汤索言还是没忙完。
俩人三周没见面,汤索言生日过后再就没见过。陶晓东见不着人,这两天还开始下起雨,陶晓东心里惦记,这雨下起来还不停,下得人闹心。
对方问:“那如果实在联系不上您呢?”
汤索言抬头眼:“给其他医生打,青光眼组那多位主治医生,哪位都可以,哪怕你打给徐教授都可以。自己临床判断经验少,基本功不扎实,你就得找能判断。”
话虽然这样说,可到处打电话显得很无能,下班之后没大事值班医生不会给休班医生们打电话,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影响人休息。
“更方便你还可以联系急诊,请个大夫过来帮忙看看,急诊值班都是成熟医生。”汤索言平静道,“那天在你拆线之前你想到可能发生后果吗?”
对方犹豫着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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