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叔叔”叫得旖旎又黏腻,除床笫间他很少这样叫。这是卑微请求,是不能说出口执念。
耿靳维视线在他脸上转圈,之后没留下句话,离开。
杨斯然站在原地,等耿靳维存在感觉彻底散去才上楼去弹琴。和心心念念那个人待个下午,连弹出曲子都是悠扬绵长,音乐从来都有气息,它在传递。
杨斯然当然不能有经纪人,他可以很听话,他只有在这件事情上有着执拗坚持。
说到底像杨斯然这样没身份地位小明星,身上没点资源,这样新人和经纪人之间关系就是绝对支配和服从。能够这完全支配他其他人杨斯然不能接受,这是根本不可能。他在心里只服从于耿靳维个人,这永远不可更改。
浑身每个骨缝里都透出满足。
不需要闹铃,两个小时还没到耿靳维就自己醒。醒看到贴着自己杨斯然,胳膊拿开起身,边下床边扔句:“往身上贴什。”
杨斯然轻轻笑着回句:“不是贴。”
耿靳维没去拆穿他小儿科谎话,不值提。耿靳维收拾完穿衣服时候,杨斯然主动上去伺候。他抬手给耿靳维系着领带,耿靳维微微扬着下巴,没垂眼,只是开口问句话:“待够吗?”
杨斯然看看他,安分回答:“待够。”
他情感可能是畸形,但杨斯然满足于此。就像他之前那多年倾慕和仰望也是畸形,别人或许不理解,但杨斯然身在其中,也自得其乐。感情事只要不涉及法律或者道德层面,苦不苦值不值,那往根上说只是别人自己事,任何人都无权置喙。
杨斯然坚持是从来没动摇过,哪怕他因为换个又个经纪人,现在处于被搁置冷藏状态,可能以后也直就这样,他也认。本来他也不是非要做这个明星,也不是定要拍戏。做这些无非就是想接近现在这个人,接近,偶尔也可以很亲密,这太好,以后不再做明星也足够。
只是可惜不能再被他分配工作,不能被他带着去见导演或者谁,轻轻往前推他肩膀,和别人熟稔地说上句“这是新签小孩儿”。
这有点可惜,但还是不能因为这些就妥协。
杨斯然不是直可以住在耿靳维住处,他每次来都是小心翼翼,他知道
耿靳维跟他说:“待够就去公司找齐昭,给他道个歉。”
杨斯然点点头,答道:“道歉可以,但不要经纪人。”
耿靳维视线垂下来,看他两眼,之后说:“还是没待够。”
杨斯然没说话,领带弄好又抚抚耿靳维领口,看着他眼睛,低声道:“真不要,不能要。想好好工作,想上升,想做好。”
“工作上可以接受切安排,听公司话。可真不需要经纪人,不想生长在任何人手里……除你。”杨斯然抿抿唇,声音又压低些,几乎是呢喃着开口,“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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