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方绍
示弱服软，“疼。不吹
吧？”
“吹，你才吹几个？”原野不为所动，在旁边给他切水果，方绍这次伤之后太能撒娇，把年纪让人受不，水果得原野切块儿块儿
混起吃。
“疼。
肺……”方绍话说半，看见韦导走进来，笑着跟他打招呼——“领导。”
“干什
呢这是？”韦导走进来，站在方绍床边，和他说话，“精神不错。”
方绍甩下手里气球给他看，说：“原野天天盯着吹这个。”
免，擦擦就行。现在俩人这发型可挺像，方绍以前为拍戏也剃过头，他这样原野不陌生。可是他当时没有这瘦，人看着也不憔悴。
原野擦着擦着手就停，方绍微微仰起头看他，原野没什表情，只是看着他说：“你不漂亮。”
方绍摸摸自己脸，对他笑着说：“不好看是吗？那给点时间。”
“给你点时间你能恢复原样吗？”原野手里拿着毛巾，用手背碰碰鼻子，声音有点哑，“和以前不能有丁点不样。”
“可以。”方绍攥住他手，仰着脸看他，脸上认认真真，“能。”
“那你就好好吹。”韦导带着点笑，和他说。
方绍现在既然都从监护室出来，人也基本稳定，过来看他人就都不会表现得多愁眉苦脸，不吉利。导演几乎每天都会过来看他，这天方绍主动和导演说起戏事，其实他戏份原本也就没剩太多，但后面主角痴痴傻傻戏份场都还没拍。韦导说：“你好好养身体，其他不用你操心，想办法。”
这部戏现在处境确实难，最难就是导演。剧组里现在有些人私下里说，这部戏从头到尾都不顺，导演和那棵老树不合，所以处处难为。韦导拍戏拍辈子，没哪个剧组像这个这难。主角戏拍到半出事临时换人，换来又出事差点没命。原野也从树上掉下来崴脚，处处都不顺，意外多得蹊跷。现在就不知道方绍还能不能恢复，之后还能不能拍戏，哪怕以后过来拍个脸替换呢。
剧组现在根本没人敢问这事儿，这电影会不会到最后胎死腹中，谁心里都没底。这不顺部电影还要不要继续做，做结果是什，没法预测。导演始终没个话，大家就都闭口不
他说他能，眼神也还是那让人安心，方绍在传递给他就是想让他安心力量。原野静止不动地看他好几分钟，两个人谁都不说话，就只是互相看着。这次受伤之后他们经常这样互相看对方眼睛，好像很多话都不用说。
心里想什对方会不明白？
方绍虽然从重症监护室出来，但不代表他就没事儿。这是切切实实重伤，切小半片肺叶。每天都要做雾化，做肺扩张锻炼，原野遵医嘱出去买袋气球，天天盯着他吹。
韦华进来时候方绍正跟原野商量着，问能不能先不吹。
原野问他：“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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