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莨丝毫不在意外头人猜疑议论,召集众部下,将昨日收到南边军报给众人传阅。
祝鹤鸣死,占据吴州等地成王又在半月之前称帝,天下祝姓皇帝依旧是三个,且南边局势远比北边这里要复杂,要想平定天下,绝非朝夕之事。
“王爷,南边之事,还得徐徐图之,切莫要操之过急。”
有
“有事吗?”萧莨沉声打断他,眉宇间有些微不耐烦。
柳如许没敢再劝,直接与他说起正事:“他方才醒,已给他用药,他身子亏得太厉害,身病痛,不好好养着,只怕要短寿,且已留下病根,想要根治,怕是不太容易,所学有限,实在无能为力,你不若去太医院请那些御医太医来给他看看,或者等师父来京中,或能有办法。”
虞医士还在西北,自从萧让礼过身后,这两年卫氏身子直不大好,虞医士被留在那边看顾着卫氏,并未随军。
京城这边既已被收回,总归要比其他地方安全些,前几日萧莨便已派人去将卫氏杨氏她们接回,虞医士应当也会跟着过来。
柳如许心知这些事情,没多提别,话说完见萧莨半晌没反应,抬眸看他眼,只见烛火映着他幽沉双眼,隐有血色浮现。
泼醒,他嘶哑着嗓子哀嚎,牙关不停打着颤,抖索着声音喊:“没、没弑君,不是,是祝……”
下瞬,刽子手手起刀落,将他舌头砍下去。
祝鹤鸣再喊不出话,只能痛苦地发出呜呜声响。
监刑台上,萧莨眸光森寒,字顿沉声传令下去:“叫刽子手放慢动作,剐满四千刀再让他死。”
凌迟之刑进行整整三日,到第三日傍晚彻底结束之时,众被押着来看行刑勋贵俱已面如死灰,个个瘫软在地,甚至有人口吐白沫,被抬回去。
柳如许心下叹,没再说什,告退离开。
处置完祝鹤鸣第二日,新道圣旨到京中,皇帝决意留守蜀地,不进圣京,封萧莨为承王,代行皇权,并由其代为前去帝陵,祭奠先帝。
满京哗然。
哪怕之前众人就已隐约有所感,这道圣旨到底赤裸裸地将萧莨目揭露出来,先封王、再称帝,他所图谋并不只是位极人臣,而是天下霸业。
可谁还敢说什?祝鹤鸣已死,北方各州尽已投向萧莨,整个北边都已在他掌控之中,尤其是,之前那场名为观刑,实为下马威威慑敲打,早就让圣京城里头这些人吓破胆,即使是有别心思,暂时也不敢轻举妄动。
祝雁停则早在第日夜里,就因病弱支撑不住,晕在当场。
深夜,书房。
萧莨坐在仅点盏烛火案前,就着昏暗烛光看南边来军报,下人进来小声禀报:“将军,柳先生求见。”
“让他进来。”萧莨嗓音淡淡,蹙着眉,视线未有从手中军报上移开过。
柳如许走进书房,低咳声,提醒他:“还是多点几盏灯吧,不然你眼睛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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