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当。”
贺熤望向坐在他怀中珩儿,又感叹道:“眨眼这孩子都有这大,去岁见到时他才刚出生,记得那时还只是小小团连眼睛都睁不开,如今看着倒是又机灵又讨喜。”
珩儿抱着他长命锁啃得满是口水,萧莨将之抽出来,拇指拭拭他唇角。
贺熤好奇问他:“听闻你父亲已给你取字?”
转日,珩儿抓周礼,在营中大将俱都来观礼。
面对众或好奇、或打量,但大多带着善意目光,珩儿这小娃娃半点不怯场,直笑着,被萧莨放到堆物什中,也只是乖乖坐着,并不东张西望。
萧莨摸摸他脑袋,温声提醒他道:“珩儿听话,挑样你最喜欢东西。”
小娃娃也不知听没听懂,在萧莨退开身后愣愣,这才低头去看摆放于他四周那些东西。
各式物件琳琅满目,在这丁点大小娃娃看来绝对是眼花缭乱,珩儿却没有多犹豫,直接捡起手侧柄小小木制弯弓,冲着萧莨用力挥挥,咯咯直笑。
莨副不愿多提祝雁停之态,萧荣将话题牵扯回去:“那们现在要这做?派人去各个关口查?”
萧莨不赞同道:“没用,先前父亲就是派人去关口查,结果无所获,如此大动作,做得再隐秘也难免不会走漏风声,旦他们收到消息,再派多少人去查都无用。”
所以从开始他便只让萧荣私下探查,不过如今既已有目标,事情便好办。
“那二哥你打算如何?”萧荣担忧问道。
“之后事交给便是,你不用管。”
旁人见状俱都抚掌大笑,直言虎父无犬子,这小娃娃日后定也是个有出息,萧莨心头松,上前将人抱起。
两日后,贺熤到鹭川军营中,此番他是特地来西北,先去廖凉城祭拜萧让礼,才来鹭川这边。
见到萧莨,贺熤声长叹:“不曾想才年不见,萧家竟出这多变故,听闻国公爷去世,曾祖父十分悲痛,他与国公爷也算是忘年交场,原本还想亲自过来悼念,奈何又因心中郁愤,大病场,起不身,才刚刚好转些便将赶出来,要替他来西北这边,来得太晚,却已错过国公爷出殡日子。”
谁都没想到才年而已,不说萧让礼,连年纪尚轻萧蒙都走在定国公之前,当真是世事无常。
“替谢过贺老国公,劳他挂念。”萧莨低声道谢,眉宇间郁结阴翳却挥之不去。
萧荣有些不乐意:“那能留在军中?”
萧莨没答应:“收到信,过几日定国公府贺小郎君会来这边,到时会跟他谈笔生意,若是能成,日后便由你来与他对接,兹事体大,马虎不得,且不能叫外人知道,你可愿做?”
“真?什生意?”
萧莨没有细说:“到时你便知道。”
“好!二哥要做什都做!”只要不是当真让他闲在家中,萧荣便没什不愿意,满口答应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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