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荣下意识地问道:“那二嫂呢?他知道?”
“……以前不知道,现在知不知道亦不知。”
见萧
“好。”
萧荣来这边,不单是来给珩儿送礼,还给萧莨带回消息来,那位姓周游击,果真有问题。
“手下人搭上他小舅子铺中个管事,与之称兄道弟套不少近乎,那管事时常吹嘘他们丝绸铺子能赚大钱,他亦有分红拿,之前有回人趁之喝醉酒套出话来,说有些朝廷不许卖东西,他们偷偷藏在货物里送出关,可以赚到十倍百倍差价,而且听他话里话外意思,整个廖凉城乃至这周边其他城镇,都有许多人在跟随他们起做这样生意,他们有条完整线路,从南边运货过来,在廖凉城这里中转,再通过几处关口运出关。”
大衍与北夷虽连年交战,但边境贸易往来从未断过,无论是明面上还是私底下,西北这边大把商人都是靠做这样买卖赚钱,越是战乱,越能赚到大钱。
萧莨并不意外,沉声道:“周简是从三品武将,原本又是兄长心腹,在兄长手下十分得用,在戍北军中颇有威望,想要在关口安插些自己人并不困难。”
八月。
珩儿生辰前日,祝雁停特地为他打长命锁到萧莨手中,是萧荣专程送来,还转达卫氏话给萧莨:“伯娘说无论二哥你和二嫂之间有什矛盾,珩儿是无辜,让珩儿知道他爹爹心里有他,总好过叫他以为他爹爹当真不要他,别伤孩子心。”
“只有这个?”
“……嗯,只送这把长命锁来。”
萧莨没再多问,接过那把金锁,沉默不语地在手中摩挲片刻,帮珩儿挂到脖子上。
萧荣犹豫问道:“那他,……是与刘崇阳他有勾结?可刘崇阳,他不是已经死?”
萧莨眉头紧拧着,刘崇阳死,但他背后怀王府,却还屹立不倒,也许这周简本就是听命于祝鹤鸣,也许是刘崇阳死后他被祝鹤鸣收为己用,无论哪种,要操控这整条从南至北环环相扣线路,都绝不是周简个人办得到。
“刘崇阳没,还有怀王府。”萧莨淡下声音。
萧荣怔:“怀王府?怀王府也有参与这事?他们图什?养肥北夷人对他们有什好?”
萧莨摇头:“祝鹤鸣那人目光短浅,有野心却无大志,他必不敢像刘崇阳做得那般过火,至少兵器、火器他应当是不敢卖给北夷人,只是卖些粮草、茶盐而已,这种本万利买卖,短时间内并不会给大衍带来太大威胁,他却能从中攥取极大利益,他需要银子,必然拒绝不这样诱惑。”
小娃娃双手捧起金锁,低头仔细看半晌,眉开眼笑。
萧荣逗他:“珩儿喜欢?”
珩儿却似听懂,用力挥挥手中金锁,还上嘴咬口。
萧荣乐道:“二哥你看,珩儿他这是喜欢呢。”
萧莨点点头:“明日会为珩儿办抓周礼,你看完再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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