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莨郑重应下:“兄长且放心,心亦如斯,必不负今日之誓。”
“好。”
祝鹤鸣将他们送出府,扶祝雁停上婚车,为之关上车门,萧莨拜别祝鹤鸣,上去前头另辆车,爆竹炸响,钟鼓唢呐声又起,迎亲车队浩浩荡荡往国公府去。
祝雁停朝车窗外望眼,冬日难得未下雪晴日黄昏,天际残霞半缕、舒卷日暮红彤,今日或许确实是个好日子。
国公府红灯高挂、香屑布地,正是高朋满座、客似云来时。
祝鹤鸣过来送他出门,兄弟二人相对无言片刻,祝鹤鸣拍拍祝雁停肩膀,叹道:“去国公府,好好过吧。”
祝雁停轻颔首:“会。”
“以后,想回来随时都可以回来,怀王府这里,也永远都是你家。”
“知,……多谢兄长。”
祝鹤鸣不再多言:“走吧。”
早起,闻到窗外莺鸟叫声,祝雁停推开窗,几只黄灿灿鸟儿落至窗沿边,千吟百啭,如与他撒娇般,祝雁停愣神片刻,低声喃喃:“你们要随块去国公府吗?”
良久,他兀自笑,轻不可闻叹息散在寒风中。
晌午之时,来人伺候祝雁停更衣梳妆,乌发束起,以红缨缠绕,再插入根缀金玉簪,繁复锦缎喜服层层叠上身,红色为底,暗绣双喜如意纹,又以金丝线勾边,贵重而不失喜气。
来来往往忙碌下人俱都喜色满面,唯祝雁停心不在焉,不时发呆,阿清唤他好几声,方才回神:“……何事?”
“郎君,您面色看着有些发白,可要叫人给您施些薄粉?”
至府门外落车,萧莨亲手扶下祝雁停,俩人各执红绸端,在漫天飞花中,跨过火盆,并肩踏入国公府。
卫氏和萧家近亲长辈俱在正院堂屋中等候,屋内屋外满座宾客、笙歌鼎沸。
最热闹之时,宫中首领太监登门,传皇帝口谕,赐下金玉珠宝、绫罗锦缎,贺二
迎亲队伍已至王府正门外,萧莨正在堂屋中等候,祝雁停随着祝鹤鸣出现,他目光落至祝雁停身上,便再未移开过。
四目相对,祝雁停粲然笑,走向他。
并肩而立俩人身着相类绛色喜服,同是丰神俊朗、风姿特秀翩翩俊儿郎,有如天造地设。
拜过老怀王与王妃牌位,俩人同转向祝鹤鸣,弯腰深深揖。
祝鹤鸣笑着扶起他们,将俩人手拉至处,轻拍拍,笑道:“别便不多说,只愿你二人日后能同心合意、比翼连枝,恩爱两不疑,白首偕老。”
祝雁停微微摇头,只吩咐他道:“叫人去烫壶热酒来。”
两杯酒下肚暖胃,祝雁停面颊上终于有些微血色,阿清小声问他:“郎君,……今日您大婚,何故兴致不高?”
祝雁停淡道:“并未,很高兴。”
能嫁给萧莨,他岂会不高兴,不过是近乡情怯,心下飘飘荡荡,始终安定不下来罢。
酉时,外头传来隐约唢呐与爆竹声响,祝雁停闭目半晌,再睁开时,眼中已然染上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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