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半年,戍北军与北夷人大小又交战几场,胜负各半,好歹没再丢更多城池,父亲心力憔悴,前些日子还病场,没敢与母亲说,只怕她担心。”萧蒙长吁短叹、神色疲惫,与先前在卫氏面前意气风发模样判若两人。
萧莨微蹙起眉:“先前战败,是因粮草不济?”
萧蒙苦笑:“朝廷拖欠军饷
久违家宴,可惜承国公不在,萧让礼与萧蒙父子驻守西北边境多年,回京次数个巴掌就数得过来,且从未同回来过,只因戍北军离不得萧家人,就连萧荣父亲,也死在西北战场上。
虽诸事不顺,卫氏见到大儿子亦难得展颜,更别提儿媳妇还给她添个孙子,都快岁今日才第次得见。
卫氏叫大孙女坐到自个身旁,又抱着小孙子不愿撒手,嘴上念叨:“家里还是要多几个孩子才热闹,阿莨若是愿意早些成亲,说不得明年就能给你们添个弟弟妹妹。”
五岁大小姑娘懵懵懂懂,还只会吃奶婴孩更是全无反应,萧蒙妻子杨氏笑道:“母亲不必太过心急,阿莨这般俊秀郎君,还是探花郎,想必多得是女郎、男郎倾慕于他,自然要挑个最好,也得是阿莨自个喜欢才好。”
杨氏性情温和,与萧蒙感情甚笃,虽直随军在外,与卫氏婆媳关系却甚是和睦。卫氏摇头叹气:“什好不好,他能安下心来娶个和他父亲都合意人,安生过日子,就别无他求。”
八月中,承国公世子萧蒙归京述职。
萧莨从衙门回来,刚进门听人说萧蒙已经到,赶忙过去。
堂屋里,卫氏正拉着萧蒙手亲热说话,萧蒙身铠甲还未脱下,他晌午归来先被召进宫面圣,半个时辰前才刚回府。
萧莨踏进去,萧荣便与他使个眼色,想是告诉他伯娘已将他与祝雁停之事告之大哥。
萧莨镇定上前,与母亲、兄长见礼。
萧莨低眸不语,萧蒙宽慰卫氏道:“这次阿玉和孩子们回来就不跟走,留在京中陪母亲,母亲日日都能见到他们,这两个孩子皮实,只怕日后会累着母亲。”
卫氏略惊讶:“不走?”
“嗯,阿玉这次生产亏身子,想让她在京中好好养养,两个孩子都还小,来回奔波也着实累着他们,就不走。”
萧蒙这说,卫氏自无不可,以后能时时见到孙子孙女哪会有不好:“也好,也好,你放心去吧,阿玉和孩子们,会替你照顾着。”
用过晚膳,萧莨被萧蒙叫去书房,兄弟俩饮着茶,聊起外头事情。
卫氏神情冷淡,这段时日以来气性还未消,萧蒙倒是脸笑意望着他:“几年不见,阿莨如今都有般高。”
萧蒙比萧莨大五岁,兄弟俩虽聚少离多,感情向来都好。
“兄长,……”
不待萧莨说什,萧蒙摆摆手,示意他无需多言,转而与卫氏说话:“母亲,阿莨都回来,们先用晚膳吧。”
卫氏敛脾气,点点头:“好,先用晚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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