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这般冥顽不灵,卫氏疲惫地闭闭眼睛,哑声音:“罢,你不听劝,便不说,你兄长下月会回京述职,你与他说去吧。”
国子监。
入秋以后气候转凉,午后萧荣老老实实地待在学堂里,正心不在焉翻着书,祝雁停身边伺候人过来请,萧荣略犹豫,起身跟过去。
祝雁停在这里有单独歇息屋子,萧荣过去时他正在煮茶,见到人进来,祝雁停笑着示意萧荣坐,热茶搁到他跟前。
萧荣看他眼,又低眼睛,欲言又止。
秋风飒飒,卷起庭中枯黄落叶,暮色已沉,派萧条之景。
萧莨脊背挺得笔直,神色坚定,再次重复:“只要祝雁停。”
卫氏绷着脸,极力按捺着怒意,沉声提醒他:“他是祝家人,你能如何要他?”
“他是怀王府人,以后会是郡王,都知晓,知道到底在做什。”
“你根本不知道你在做什!”卫氏愠色满面,厉声叱骂,“你父亲早就说过,陛下对们萧家不放心,你还上赶着要与宗室王孙攀交,你是真糊涂啊!当初你父亲就万分后悔将你小姑嫁与皇太弟,就因着这个陛下直疑心们会偏帮皇太弟,这些年们萧家过得是怎样如履薄冰,你又岂会不知?你竟还敢去招惹祝家人!且不说这个,你小姑嫁入皇家她过得好吗?成亲还没两年人就没,你难不成还想重蹈她覆辙?”
祝雁停似浑然不觉萧荣不自在,淡声问他:“萧大人这几日怎未去衙门办差?可是府上出什事?”
“没,……没有,二哥他就是染风寒,告假几日。”
祝雁停微蹙起眉:“染风寒?严重吗?”
“不是很严重,请太医看过,吃几日药已没有大碍,你……别担心。”
萧荣似有些难以启齿,几次偷眼打量祝雁停神情,但见祝雁停眉宇间染上
萧莨倔强道:“雁停与别人不样,待他真心,他亦待真心,怀王府不过是个不起眼没落王府,他亦不是嗣子,以后封郡王,便是自立门户,更与怀王府没干系,陛下再忌惮,也不会将区区个郡王放在眼里。”
“你怎就这死脑筋?!你怎不想想,如今多少双眼睛盯着们萧家,这回战败陛下要是问罪还好些,陛下不痛不痒地将事情揭过,就是逼着你父兄与他表忠心,你在这个节骨眼上与怀王府扯上关系,陛下他会怎想?皇太弟又会怎想?”
萧莨眸色微黯,静默片刻,沉声道:“萧家从来效忠陛下、效忠朝廷,从无二心,萧家人顶天立地、问心无愧,只要们行得端、坐得正,便不惧陛下猜疑和忌惮。”
“这话你自己信吗?”卫氏气极,“三人成虎、众口铄金,皇帝疑心稍有不慎便会要们全家人性命!你当真以为你父兄手握西北兵马,便能无所畏惧是吗?!”
“从未这想。”萧莨咬紧牙根,不再争辩,神情中执拗和倔强却告诉卫氏,他并未打算就此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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