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置身于片枫林中感觉,和站在颗枫树前感觉,是截然不同。
天地被切成三种颜色,天上片深红,地上片橙红,中间倒有些黑褐色树干,可树干周围还有笼罩着层红雾,像张大网,悄无声息地出现,悄无声息地聚拢——直至像个口袋,把人套入其中。
当俞适野发现时候,已经感觉到很深重寒意。
秋天本来就是寒凉,这种凉意像是从身体里头渗出来,并不非常剧烈,但非常绵长,像是匹布里条怎抽也抽不完丝。
等看见温别玉手中木牌红线终于勾上树枝,俞适野长长舒口气,正待继续指引,突然察觉头上有点动静,循着望,正望见片红枫脱离枝梢,晃悠悠向下飘摇。
黄昏金光穿透密匝匝叶片,点在这片落叶上,将红点燃成金,像红色烈火,腾出勃发金光……
因着这片叶子是往自己所在方向飘,俞适野看有会儿,近在耳旁声音都没及时回应,导致怀中人忽地转个身。
“……你在看什?”
俞适野恍然回神。他迎上温别玉看来目光,注意到对方手中牌子早已挂上树枝,这才意识到,自己居然看不喜欢颜色看这久,而且没有感觉到多少不舒服。
那跟枝桠,不得不面对根比他高不少树枝。
俞适野正犹豫着要不要提醒声,就见温别玉抬起手臂,向上空摸,指尖正好扫到垂在树枝下木牌,这下,闭眼睛人确认准方位。他垫回脚,点点摸过去,准确摸到个空位,于是抬起自己另外只手臂,将串有木牌红绳往树枝上系。
树枝颇高,只是抓下还没什,再想要将什东西系上去,就不容易。
温别玉双脚越垫越高,中途还趔趄下,本来就有点在意俞适野眼看见,连忙走上前去,自后边把托住人肩背:“小心点。”
或许是之前就知道俞适野在身旁缘故,这次被人自后面托住温别玉很自然地接受这个姿势。他问俞适野:“红线绑到树枝上面吗?”
“……你不太舒服吗?”
旁边温别玉问这句
他又看眼枫叶,再向温别玉。
他发现个自己熟悉面对恐惧方式……虽然是过去式。
“别玉,和起去个地方吧。”
“哪里?”
“枫林。们去枫林看枫叶。”
俞适野顿下,飞快朝头顶扫眼:“嗯……没绑到。”
于是温别玉再尝试着努力片刻,又问:“现在好吗?”
俞适野不得已,再抬眼,看下。
已经被缠密密麻麻红线和木牌树枝真不太好分辨到底成功没有,俞适野盯得久点。这过程里,那些簇拥在起红色,不可避免地进入他视线。他有点不耐烦看这些,于是将目光集中在温别玉双手上。
“……还是没有,往下点,那边正好有个树杈可以勾住红线。对,就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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