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夜里,他似乎听见心跳声。
不是温别玉,也不是自己
“们接下去就别管其他,好好在日本旅游趟,放松放松吧。”
“……你这个提议让人有点措不及防。”
“还准备工作?”
“还是旅游好。”俞适野万分赞成温别玉建议。
***
“有点累。”
俞适野愣下:“你要早点睡觉吗?”
“嗯。”温别玉又说,“还有些别要和你商量。”
俞适野打起精神:“你说。”
温别玉看着俞适野,他从那声虚浮呼气声里发现俞适野难过情绪,可俞适野是从什时候开始心情不好?
微风:“好啊。”
俞适野看着又忍不住有点想要欺负人,于是凑过去,在对方耳旁悄悄说:“在床上时候除外,那是可以哭。”
温别玉眼尾更红,好像胭脂之上,又叠层青涩羞窘。
从那以后,温别玉果然再也没有哭过,就算后来发生那多事情,他也没看见过温别玉眼泪,在承诺自己这件事情上,对方总是做得很好,超出自己预期好……
当时他还不明白,有时候不哭比哭更难受。如果能回到过去,他定会叫过去自己,在这些可笑要求之后再加句——
敲定接下去方向,两人也是真累,没再说话,简单洗漱之后,各自寻着被褥,躺下去。
床头正对窗户,抬眼看,看见漆黑夜空里,亮起个窄得像把钩月亮,钩着这黯然失意夜,长长久久沉默着。
俞适野老老实实地在床上躺许久,也没能睡着。他身体很累,精神却意外亢奋,如同喝多□□,连心脏都充血难受。
他无声地翻个身,看向身旁人。
温别玉似乎睡着,被子拉到下巴,碎发盖住眼睛,剩下点面庞,拢在稀薄月色里,晃出些宁静和安然。
温别玉仔细回想两人相处,依然没有发现端倪,无从进行分析。重逢以后,俞适野总是不动声色,将所有情绪藏在重重冰川之下,再在上面遍植花木以做掩饰,不愿意让人任何人看透。
……这些都无所谓,温别玉可以接受,也早有预备。
可当从那些无数掩饰里发现俞适野悲伤和难过,而自己什都做不时候,他心里有点空,好像直悄悄收藏在里边某些东西正汩汩往外泄,拦也拦不住。
温别玉沉默会,开口,都没有注意自己语气软些,好像在哄人:“累,接下去不想再处理工作方面事情,只想四处玩玩,俞适野,要不然……”
他仿佛不经意地建议。
“如果你哭,也没有关系,来做那个吻干你眼泪人。”
这些事情真像是上辈子事。
俞适野呼出口气,这口气像是吹散迷雾风,将过去画面统统吹开。
吹散过去画面,吹不散脑海中些许遗憾。
他把温别玉扶起来,自己也坐好,正打算继续为温别玉涂药酒,前边人突然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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