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适野也顾不上打闹玩笑,赶紧找出湿纸巾,擦拭温别玉眼角,那地方皮肤嫩,只擦两下,就红起来,像飞道胭脂上去。其时,温别玉又眨下眼睛。
闭合之间,眼睛里被药油辣出薄雾雾气聚拢,凝成水珠,沾湿眼尾。
这是温别玉眼旁痕迹,也是俞适野心上痕迹。
他向前,亲这处,把那些揪心痕迹抹除掉。
他霸道表示:“你不可以哭,你哭会心疼。”
这句话引得温别玉转过身。
两人是盘坐着上药,俞适野突然看见前方人转回来,他赶紧礼貌地向后躲避,没想到本来就坐得不是很正他身体再歪,立刻重心不稳得倒在榻榻米上,忙乱之中,还引得温别玉也倒下来。
温别玉赶紧伸手,撑住自己,但他不小心用自己受伤那只胳膊,当下疼得紧皱眉头。
俞适野双手本来是规规矩矩放在床上,这刻他忽然抬起手,揽住温别玉腰,先把人稍稍托起,让那只受伤手远离榻榻米,再把人放下去,就放在自己身上。
两人脸贴着脸躺片刻,温别玉把自己撑起来。
,俞适野也没有解释,只笑着应和句。
“你没叫也不妨碍叫两声。”
俞适野笑笑,冰敷得差不多,他放下冰袋,将药油倒在双手,把双手相互搓热,才将手掌按在温别玉肩膀,开始揉动。这边有些技巧,不能太重,要轻轻,打着圆圈,均匀地点点把掌心药酒搓到皮肤里头。
和药酒起进入温别玉体内,是俞适野手掌温度。温度是烫,这烫甚至掩盖那些微痛楚。
“不痛。”温别玉仔细感觉片刻,突然出声说句话。
温别玉大概有些想笑,浅浅笑意荡开来,像池塘里涟漪,堤岸旁
“不小心。”
“没事……在揉淤青这件事情上,们总是比较会出状况。”俞适野说,“上回你给揉到半,不是还不小心把药油揉到自己眼睛里?”
“那是因为你全程在哼哼唧唧,心里担心,才俯身仔细观察。”温别玉没好气说,“谁想到——”
谁能想到呢。
温别玉涂着涂着,不小心把药油碰到眼睛位置,当下辣得直抽气。
“这证明技巧还不错,没有弄痛你。”
温别玉扭头看俞适野眼,眼中似乎包含着些许沉思,接着,他扭回脑袋,自言自语:“难道学生时代这没有技巧?所以才让你在涂药酒过程中直大呼小叫?”
俞适野下意识地瞥下自己膝盖。自窗口中落下来月光洒在他腿上,像面镜子,回忆在里头水似地流淌过去。
学生时代,有次他打篮球磕着腿,磕时候没有感觉,下球场掀开裤子看,膝盖连同下边半个小腿都是青色,当时可把温别玉吓坏,马上跑去药店,替他买跌打油过来……
“其实不痛。”俞适野出神会,坦诚告诉温别玉,“就是想让你多啾啾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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