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你回来,这几年外面也去,该闯也闯,别人也都见过。现在你说还放不下陶淮南,那就信。”晓东说到这儿时候挑眉笑下,问迟骋,“是没碰着更烦人?烦人精有什好惦记。”
迟骋也笑,说:“也没那烦人。”
“但是苦哥,只提点,你自己在心里想明白。”陶晓东再次认真起来,跟迟骋说,“你说这个‘放不下’,是因为你管他这多年习惯,觉得他得是你,看不他生病他遭罪,心软就这地吧。还是另外种放不下,从心里就换谁都不行,有些词说出来矫情,你明白就行。”
迟骋看着晓东,说:
晓东这是非得要句明白话,迟骋只能又说:“陶淮南放不下。”
陶晓东看着他,过好几秒才收脸上笑模样,变得认真正经起来。
“苦哥,你长这大,哥好像没怎跟你聊过感情。”陶晓东坐直,说,“最开始觉得你们小,说不着这个,后来你们大,没来得及聊你就走。”
迟骋坐在旁边听着,“嗯”声。
“这几年你不回来,哥知道你心里有,你是养大,你什样最清楚。”陶晓东抬起手搭在迟骋后脑勺上,搓搓他短头发,“要不也不至于趟趟飞北京给你铺台阶,你要真能放下那就不是你。”
间没什尴不尴尬,而且晓东要是不想尴尬,那气氛就沉不下来。
陶淮南会说话,比他哥就可能还是差点。
“咱哥俩这场小谈话推迟好几年,”陶晓东胳膊向后搭在胳膊上,侧着头看着小弟,“说说吧?你们两个小崽子背着都干什?”
迟骋说话之前先笑。
他很少这样,先把笑递出去,不等说话态度就已经软几分。
迟骋没吭声,也没反驳哥话。
“你跟陶淮南那点事儿,哥没想过要管,以前没想过,现在也不想。”陶晓东说,“这个世界上要说陶淮南在谁手里最放心,都得排第二位。小烦人精就是你带大,到什时候这个都变不。”
“当初你走哥没拦着,个是出去上学确实好,那就是你该去地方,再个也是你俩绑得太紧,都没看过外面世界呢,没见过其他人。在块儿不是不行,但如果是因为没看过别人就这硬绑成起,那不对。”
陶晓东句句跟他说着,此时晓东是作为哥哥在跟小弟对话。
“这五年哥找你回来,不是为让你回来接着管陶淮南,他长大,不用人管。哥找你是因为这儿是你家,生气也好,恨也好,你家就在这儿,早晚你得回来。”
“让你说话你笑什笑,”陶晓东勾起边嘴角,“平时也没见你这愿意笑。”
迟骋叫声“哥”。
陶晓东应声:“说。”
“就那回事儿,瞒不住你。”迟骋手揣在上衣兜里,在哥面前什时候也显小,带着点点笑。
“哪回事儿啊?猜不着。”陶晓东晃晃头,故意说,“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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