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晓东刚
要动，身后汤索言胳膊紧，皱着眉出
个声。
陶晓东拍拍他胳膊，笑着回个：给哥放冰箱。
陶淮南在外面跟迟骋转述：“给哥放冰箱。”
迟骋没说话，陶淮南
手摸在他脸上：“你小时候明明大家都说丑，为什
现在帅。”
迟骋说：“长开吧。”
陶淮南配合地说“行吧”。
他们仨反正在哪儿都是住，过年那几天都是在汤伯伯家住，直住到初二汤索言回来。
他回来洗个澡迅速吃个饭，吃完直接回房间睡。陶晓东也陪着进去，俩哥住门口小屋，汤索言房间还留给小住。
那时候陶淮南没想过迟骋还会回来，什都不敢想。
“就……看看，”陶淮南说得有点不好意思，“看看你是什样。”
迟骋又过会儿，才开口问：“看完呢？”
陶淮南感觉到气氛要沉下去，笑下说：“看完要是觉得长得还行，就搭个讪。要是觉得不好看
就回来。”
迟骋又沉声问：“哥为什不跟说？”
在迟骋脖子和枕头中间小窝窝里，过会儿才开口小声说：“其实能看到点点你影子。”
迟骋是将近十秒之后才从困顿中反应过来这句话，突然睁开眼睛。
陶淮南眼睛只有不敏锐光感。
他看不见影子，点轮廓都看不着。
迟骋好半天没动，维持着原来姿势。
陶淮南给他哥发消息问：你这早就睡？
陶晓东侧躺着回：干什？
陶淮南：问你吃不吃糖葫芦。
陶晓东：吃。
陶淮南：那你出来。
“不让哥说……”陶淮南又躺回去，把脸扣回刚才小窝，“刚开始是不想让他跟你提，后来是觉得这点改善不值提，总之都是盲人。”
陶淮南没说错，他依然是个盲人，甚至连程度都没能突破光感，视力上这点点改善并没有什实际意义。
所以陶淮南说这是个没什用小礼物。
迟骋那天却盯着他眼睛看很久，后来又吻吻他眼睛。
“他们都说你现在很帅，那帅小哥哥，真想看看。”陶淮南眼里有点笑意，在初热闹清晨里，显得高兴又温柔，“想看看小狗。”
陶淮南从他怀里支起来，胳膊肘支着床，眼睛离迟骋脸很近。
“可是还是看不清你脸，用上助视器也看不清，依然是个盲人。”陶淮南有点遗憾，“真想看看你。”
迟骋看着他眼睛，抬手摸摸。
他摸过来时候陶淮南闭下眼睛，睫毛刮着迟骋指腹。
“二期靶点脱靶，就算不脱靶也未必会有明显改善，汤哥说不定。”陶淮南慢慢地跟迟骋说，“是没报太大希望，可在能看到点点虚影之后，又忍不住多想。曾经做梦想过……如果有天真能看到点点，就去北京偷着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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