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骋闭着眼说:“什礼物。”
陶淮南想想,说:“是个没什用但是说不定你会有点点开心小礼物。”
迟骋说:“拿来。”
陶淮南不动,也没去拿。
迟骋又快睡着,手放在陶淮南后脑勺上,抱着热乎乎,很舒服。
“这都不好意思收,哥咋下得去手。”陶晓东虽然嘴上这说,但还是马上收转账。
晚上他们就在这儿住,俩小睡在汤哥从前卧室,陶晓东去医院送饺子,等会儿还回来。
本来还想着跨个年,但是太困,俩人回房间没多久就都睡着。睡前只是牵着手,睡着就自然而然地变成抱着。
迟骋还是抱得很紧,睡着时紧皱着眉,睡得不踏实。陶淮南被勒得紧就安抚地拍拍他背。
对紧贴着相拥小狗,终于又起跨过个新年。
他今年是真高兴,迟骋回来,今年没用他去北京接。陶淮南自打迟骋走之后就没有过现在这个状态,不管他现在表现出来这个烦人劲儿是为哄迟骋也好,或者是因为小哥回来真变得跟从前似也好,总之这很好。
前面几年个不回家,个常年有心事,现在他俩这样不容易。
他俩不管多大,在这个家里永远都是最小,过年能收摞红包。收完陶淮南都给迟骋,迟骋揣起来。
迟骋这几年每年都会给陶晓东转笔钱,说是给哥红包。
今年晓东收完说:“这多?”
怕他,脸往他后背上贴,手从侧腰滑到前面去摸肚子:“过年呢……别急赖赖。”
迟骋现在根本吓唬不住他,迟骋刚回来那阵陶淮南害怕和胆怯现在已经很少见。那谁也赖不着,都赖迟骋自己端不住。
陶淮南反正也是太能哄,哄起来不管迟骋摆什脸,就往上凑说好听话,不管人听不听,说个没完。
后来把迟骋烦,晓东从厨房门口路过,迟骋叫他:“哥。”
陶晓东探头:“哎。”
陶淮南窝
初早,迟骋睁眼,见陶淮南正瞪着双大眼睛贴着他。
迟骋以为他要亲,敷衍地在他鼻尖上碰碰。
陶淮南笑着问:“醒?”
迟骋哑着嗓子“嗯”声,扣着他脖子把他搂下来,扣在自己脖子窝,又把眼睛闭上。
陶淮南于是吻吻他脖子,轻声说:“想送你个小礼物。”
迟骋“嗯”声,说:“压岁钱。”
“收。”晓东笑着晃晃手机。
陶淮南也给哥转两千。
陶晓东都不忍心收:“你就算吧崽儿?自己留着吧。”
“那工资少不是,没转正呢……”陶淮南也不嫌寒碜,“奖金共四千,咱俩人半。”
迟骋手往后指指:“给他整走。”
“别整走,”陶淮南把手从衣服底下撤出来,老老实实站在边,“不闹,别给整走。”
陶晓东假模假式地意思意思说陶淮南:“你好好,别磨人。”
“知道。”陶淮南答应着说。
晓东赶紧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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