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果今天没跟他俩块儿来,嫌办公楼太冷,在宿舍床上支着小桌捂着被。
迟骋没有过生日习惯,所以这多年学校里也没人知道他哪天生日。倒是石凯给他打个电话,问他忙不忙,要不要块儿吃个饭。
迟骋说没空,不吃。
石凯说:“那给你订个蛋糕。”
“别订,不吃。”迟骋说。
“周六不应该啊,”陶晓东想想说,“去医院吧。”
凡果和迟骋这两天都有事,迟骋昨天从回来直忙到半夜,没回学校,在外面住。
郭鸣早上打电话给他,俩人在办公室泡上午。
哥打电话过来时候,迟骋正跟郭鸣研究着写个程序。
“生日快乐啊苦哥,”晓东在电话里说,“又长大岁。”
“那你睡你,”陶晓东哄着说,“反正不上班,睡吧睡吧。”
汤索言脸上还是没放晴:“你都起来。”
“就洗个漱,不起,这不回来。”陶晓东是这个家里最没脾气,对俩弟弟是给他们自由,对汤医生那就是纯惯着,自己家医生说什是什,想要星星不给月亮。
汤医生这起床气从前就有点,早上起来不爱说话,这些年让陶晓东惯得越发严重。
陶晓东直接从汤索言身上翻过去,在汤索言面对着那边躺好钻进被窝里,搂着人家汤大夫,小声说话哄着。
第二天早上陶晓东起来,照例先去弟弟房间看看,开门人没在。陶晓东去洗手间,顺便洗漱。
水龙头开着听不见人说话,关水听见汤索言在叫他。
陶晓东赶紧“哎”声:“洗头呢,就来。”
“会儿给你洗,”汤索言说,“回来。”
陶晓东头发已经沾湿,回是回不去,只能安抚着说:“马上马上。”
他和石凯都在北京,偶尔会见个面,以前他俩离得不算远,
迟骋笑下,说:“忘,早起来就来干活。”
电话里听见汤索言在旁边也说个“生日快乐”,迟骋说:“谢汤哥。”
哥俩昨天刚见完面,在电话里简单说几句就挂电话,迟骋太忙。
微信今天直静悄悄,从昨天那通电话之后陶淮南就没再给迟骋发过什。
迟骋把手机放在边,接着跟郭鸣说话。
汤索言抬手摸摸他头发:“说会儿洗。”
“你手昨天不坏个口吗?怕你疼。”陶晓东又亲亲汤索言,稀罕得不行。
他这口口“ber”,汤索言说:“等会儿起来小南又得笑话你。”
“他没在家,”陶晓东说,“不知道早上干啥去。”
汤索言问:“有课?”
头发洗完吹干,清清爽爽回卧室,汤索言没睁眼,转个身背对着他。
陶晓东还穿着睡衣,扑上去搭在人身上,脸凑过去看,笑嘻嘻:“干啥啊?不高兴?”
汤索言不睁眼也不说话,显然是有情绪。
陶晓东往人脸上亲,挺响“ber”声。
汤索言皱着眉,说:“没想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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