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淮南没抬头，迟骋微微俯下身，没伤
那只手拄着腿，离近
看陶淮南脸。
“你……”迟骋轻声问他，“还爱
迟骋不想答他问题，沉默着不出声。他不出声就已经是回答，陶淮南长长地吐出口气，声线有点抖：“你要是没谈……”
“谈没谈跟你都没关系，陶淮南。”迟骋打断他话，慢慢道，“你是弟，才原谅你。你要不是弟，跟你更说不着这个。”
陶淮南闭下眼睛，攥着盲杖手不自觉地
颤。
他没管迟骋说什
，把他话坚持着说完：“你……不用原谅。”
迟骋看他几秒，开口问：“你是认跟你接着掰？”
迟骋轻挑挑眉，垂眼看着他。
陶淮南等着他，睫毛颤动幅度表达着他慌。
“对……象，”这些话陶淮南说得太艰难，他几乎是贴着迟骋，用气音问着，“现在有没有？”
迟骋还是不说话，只用视线扫着他脸。
陶淮南宿没怎睡，这会儿脸色看着有点憔悴，眉眼间却挺精神。
南跑着过来，走到车边上，陶晓东问他：“咋啊？”
“想跟小哥说话，”陶淮南还是有点喘，“小哥你能先下来吗？”
陶晓东看眼迟骋，迟骋开门下车。
陶淮南拉着他往旁边走几步，眼见着要撞着旁边车，迟骋握着他胳膊肘往前带把。
陶淮南跟着他方向又挪挪。
“是，认。”陶淮南点头说，“本来也没想让你原谅。”
他这句话说完，狭小空间里，只剩下彼此呼吸声。
“那就看不懂你。”片刻之后迟骋说，“这几年当咱们之间有默契，不用再跟你强调说过话。”
陶淮南本来就做足准备才说这番话，因此不管迟骋现在说什他都听得进去。
“现在宁可不当弟，也不要这原谅，挺不明白。”迟骋摸摸嘴唇上因为干裂被他咬破皮，接着说，“要没意会错，你是心里还有别？”
“问这干什。”迟骋看着他说。
“你说话听，这几天都在想这个。”陶淮南紧攥着盲杖，句句说着，“确实……板不住自己，可能……在你面前当不个本分弟弟。”
迟骋眉渐渐拧起来。
“所以？”
“所以你现在谈恋爱吗？”陶淮南又坚持着问次。
这个时间停车场旷得很，太静。陶淮南气还没喘匀，他们站在两辆客车中间，这简直是个绝妙说悄悄话地点。
“睡着……”他深吸口气，调整呼吸，对着面前迟骋方向说，“昨晚直等直等，天亮竟然睡过去，差点就来不及送送你。”
迟骋看着他，说“嗯”。
陶淮南呼吸不稳也并不全是刚才跑，他其实也有点儿紧张。
“小哥想问个问题……”陶淮南又往前步，抬着脸，用只有他们俩能听到声音，在迟骋面前问，“你有……你现在有谈……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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