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时候也没轻洗啊,你头次来家洗掉多少层泥看你是忘。”陶晓东说。
“……”陶淮南本来直在身后站着,这会儿弱弱地开口,插话问,“帮你洗……行?看不见。”
陶晓东和迟骋都看他。
手机在兜里响起来,陶晓东把手上塑料袋扔,站起来说:“回屋接个电话。”
倒也没拒绝,甚至还补句,“不影响。”
陶淮南有点意外,却也没表现出来,握握放在自己腿边盲杖。
回宾馆后陶淮南先回自己房间洗个澡,洗完换身衣服,去敲迟骋门。
哥也在呢,门是哥给开。
哥正给迟骋手绑塑料袋,洗澡不让沾水。陶晓东都不让他洗澡,但大夏天,不洗澡还让不让人睡觉。
陶晓东系完总觉得没系严实,怕从缝透水。
“要说你就别洗,再不给你洗得。”陶晓东把刚才绑塑料袋又解,说,“上外头买个保鲜膜,塑料袋不太行。”
“你可快算哥,可不至于。”迟骋都让他折腾笑,“你随便系就行。”
“你再整感染,汤哥现说别沾水,回头感染糟。”陶晓东坐在旁边,“你把你这手举着,等会儿拿着花洒给你冲,还是这省事儿。你还害臊啊?”
迟骋哭笑不得:“二十五,哥,你给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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