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问他:“之前来陪你上课是你哥?”
陶淮南点头说:“对,是哥。”
“你哥真帅,倍儿有气质,范儿正。”同学夸道。
陶淮南倒是毫不谦虚地接受,说:“他是个纹身师。”
“那太酷,说呢。”同学坐在上铺床上,探身低头跟陶淮南闲聊。
陶淮南听见他呼哧呼哧地喘气,问他:“你跑啥呢?”
潘小卓边跑边回他:“临时换教室室友没告诉,到才知道,离老远!”
“你又被排挤,”陶淮南说,“看来你还是没跟同学搞好关系。”
“试,失败!”潘小卓跑进教学楼,“先不说淮南,去上课,周末接你来学校转转?”
陶淮南说:“好啊。”
“不然像是你把他生日忘记。”
陶晓东回头看他,摸摸他头,说:“行,现在打。”
那晚陶淮南做个梦,梦里有迟骋,有哥哥,有十爷爷。那是个很好梦,醒以后陶淮南嘴角直带着点笑,躺在从前迟骋枕头上,满足地用手搓搓枕头边。
这天早上没有课,不用起很早。陶淮南坐起来边伸个懒腰边边舒服地叹口气,汤哥上班之前进来看他眼,陶淮南说:“早上好汤哥。”
“醒啊?”汤索言笑着回他,“看头发乱。”
陶淮南坐在椅子上,盲杖倚在边,喝着同学给拿水。
“那你哥直这样陪着你块儿上学?从小到大都是?”另外个打游戏同学说
其实陶淮南没什可转,反正他也看不着。但他还是去,被他哥捂厚厚层带帽子大棉袄,让潘小卓给领走。
哥哥终于不用每时每刻都盯着他,陶淮南从这时候开始能够自己去上课,下课再个人打车回来,有时候哥会去接他。
陶淮南第学期课上得不好,但好在第学期都是基础公共课,还没有开专业课。班里同学都很热心善良,给陶淮南很多复习资料和整理笔记,给完想想他看不到,又主动说要给他讲。
陶淮南会对每个帮他同学真诚地说谢谢,还会给大家带礼物。
学校允许他不住宿舍,陶淮南有次带好多吃去班里男生寝室,给大家都分分。男生们可能没怎接触过盲人群体,对他总是很当心地照顾,不知道应该怎跟盲人相处,觉得他很脆弱。有人过来要牵他手,陶淮南摆摆手,抬起盲杖向对方示意,说:“有这个就行,谢谢。”
陶淮南摸摸头发,笑得傻里傻气。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年冬天下很多雪,陶淮南每天走在路上都能踩到咯吱咯吱厚雪,还是因为迟骋生日那天那通电话,电话里算上迟骋那句不是冲他说话,全加上也就人说句。
说不清到底因为什,反正陶淮南渐渐变得稳定很多。尽管还有反复,可明显比之前好多。
陶淮南在微信上给潘小卓发消息说:“小卓,最近很好!”
潘小卓马上回他:“真啊?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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