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淮南在屋里抱着膝盖埋头坐着,陶晓东自己走进去,反手把门锁上。
陶淮南没动,也没抬头。
“崽儿。”陶晓东坐到他旁边去,手放在他脖子上,叫他声。
陶淮南闷在那里,沙哑地叫声“哥”。
“你怎?”陶晓东声音放得很平和,
汤索言说:“不管,就要出去玩儿。”
陶晓东最受不汤索言跟他耍赖,被狙得心都化,也不好好当哥,不管俩小弟矛盾,跟人言哥去厨房搭伴做饭去。
陶淮南这次铁心要让迟骋走,不管迟骋多大怒气,陶淮南都没改过口。
这在他们之间是从来没有过状态,两个人在势均力敌地对抗着什。陶淮南谁都不听,只想让迟骋走。迟骋半句话都不和他说,完全不理他,甚至个眼神都不分给他。
陶淮南还是时不时把自己锁起来,拒绝沟通。不锁起来时候,有时也会主动去跟迟骋说话,只是迟骋不会回应他,迟骋把他当个透明人,半个眼神都懒得给他。
陶淮南次不知缘由痛哭,之后说几句没来由疯话。
或许也不能说没来由,但总归是疯话。
迟骋被他气疯,家里以迟骋为中心形成个低气压圈,圈里都是凶巴巴戾气。
这种程度矛盾当哥调解不,迟骋这脾气陶晓东想也知道这次不能善。陶淮南也反常地没有怕他,脸上带着难看苍白脸色,以及股无言执着。
“考完,你俩要不出去玩玩?”陶晓东站在陶淮南门口,脚门里脚门外,两边都看看,“哥领你们去?还是你俩自己去?”
陶淮南眼见着开始变得焦虑,整个人越来越呈现出种焦躁状态。他整晚整晚地睁着眼不睡,哥不在家时候,他会喝很多咖啡。
同学们都四处放飞着玩儿呢,这俩人几乎联系不上。迟骋接过两次电话,叫他俩出去迟骋说不去,情绪听起来也不怎好,季楠估摸着这是没考好,也没不知趣地再打过电话。
两个人状态和刚毕业考生们都不样,别人都是出笼子鸟,他俩却依然在笼子里。迟骋像只愤怒困兽,陶淮南觉得自己更像只苟延残喘瞎狗。
这样狗就不该活着,他在哪儿,哪儿就是笼子。
陶淮南迅速瘦下去,本来就清瘦身形现在看着更单薄,宽大睡衣里面空荡荡。陶晓东有点稳不住,陶淮南从来没这样过,这小二十年他没跟陶淮南操过什心,那就不是会这犟着使劲作性格。
想也没人能理他,这家里现在唯能回他句话就是他自己言哥。
陶晓东站那儿说好几句,没人吭声,最后陶晓东转头看向汤索言。
“领去吧,想出去玩儿。”汤索言洗手出来,过来推着陶晓东后背把人推走。
当医生时间不自由,自从汤索言回国之后是真没怎出去玩过,时间差不多都被工作占满。
“你没时间,”陶晓东说,“你要有时间天天带你出去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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