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晓东点点头,说:“那就行。”
迟骋看着他:“但你也瞒不住他,哥。”
陶晓东“嗯”声,沉吟道:“先缓缓,后面慢慢跟他说。”
迟骋没再说什,过会儿抬起手,搂陶晓东肩膀下。是个单手环过去再拍拍后背拥抱。
他们小时候陶晓东时常这抱他们。
不回答就说明还没老实,短暂听话之后又犯毛病,第二天又变成那副倔德性。迟骋既然打定主意不管他,就连说都不会说句。
汤哥工作忙,他每天工作对患者来说都是不能取代。陶晓东比起他来就自由得多,考前那几天当哥本来打算有点正事儿,不去店里,就在家陪考生。
结果考生像是不想他陪,把自己往房间里锁,根本不出来。
后来迟骋跟他说:“哥你忙你去吧。”
陶晓东指指门,小声问:“咋回事儿他?”
陶淮南更嗜睡些。
他敞开胳膊把迟骋抱个满怀。纯棉衣料柔软服帖,带着暖洋洋体温。
陶淮南搓搓迟骋睡衣边,早上男生些常见反应,陶淮南明显地感觉到迟骋很热。这段时间陶淮南不听话,迟骋不亲他。
迟骋在睡梦中也淡淡地皱着眉,似乎不舒服。陶淮南看不见他皱眉,可也知道他不痛快。
他还在睡,陶淮南吻吻他脖子,随后悄悄地钻进被子里。
迟骋已经快跟晓东样高,他现在也在用这个肩膀扛得比哥高姿势。他还是不擅长说什话,可能他想说话都在这搂拍里。
陶晓东先是被他这抱给弄笑,之后反手晃晃迟骋后脑勺。
命运是个很任性东西,它多数时候并不公平。
迟骋命里带迟家基因,就该他是迟家孩子,从小挨打受冻,差点活不下来。可又在那个酷寒严冬里被陶晓东用胳膊夹着拎进屋里炕上,从此有个哥个弟。
陶淮南生来就带着致盲基因,四岁还漂漂亮亮着小男孩,突
“阵阵,不用管他。”迟骋说,“这几天完事儿再说。”
陶晓东当然听出他意思,心说小崽儿这是要挨顿收拾躲不过去,还帮着说两句:“压力大,理解,理解。”
“嗯,不知道脑子里琢磨什,拧巴呢又。”迟骋平静道,“考完跟他唠唠。”
“哥事儿你没偷着告诉他吧?”陶晓东又挨近点,几乎是用气音在问。
迟骋说没有:“他也没问。”
迟骋是皱着眉醒,醒后伸手摸摸陶淮南脸。
陶淮南把自己折腾得眼角都湿润润红着,喉咙也火辣辣疼。迟骋低哑着让他上来,陶淮南只摇头。
之后他爬上来趴在迟骋身上,像从前样乖巧得像只黏着主人动物。
迟骋抱着他无意识地摸他头发,陶淮南眼角红得可怜,却也漂亮。迟骋把他往上捞捞,在他眼角亲亲,问他:“老实?”
陶淮南恨不得能用自己全部身体拥抱他,却没回答他问题,只在他下巴处吻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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