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不发脾气不说,陶淮南欠收拾,迟骋不可能直惯着他。但是眼看着高考,不想这时候搭理他。
陶淮南自己也知道这是在挑战迟骋,可能也有点心虚。他有点躲着人,尤其躲迟骋,也不主动和他说什。
迟骋这几天先随他去,切等考完再说。
陶淮南不听话,可偶尔却迷恋又依赖地靠着迟骋,像是非常、非常爱他。
这就让他看起来很分裂,时而脸不快地封闭自己谁也不理,时而又紧紧拥抱,下下去亲吻迟骋嘴,情不自禁地喃喃着叫“迟骋”。
陶淮南坐那儿愣好会儿不说话,抿着唇眉毛慢慢皱起来,之后才声音稍微有点大地问:“吓跳,能不跟说话吗?想自己待着。”
迟骋手还搭在他肩膀上,闻言挑挑眉。
陶淮南不耐烦地又跟句:“不想说话。”
迟骋站在他身后,垂眼看着他。陶淮南直坐得很直,是种紧绷状态。迟骋看他两分钟,句话也没说。
后来迟骋说句“酸奶喝”,然后转身往外走。
在高考前这段时间,陶淮南很依赖耳机。他每天要戴着耳机很长时间,除睡觉时间都不摘下来。
最后那几天已经没有课,是学校给他们放松时间,各自调整节奏。大考在即,各班也都没有组织散伙饭,都等着考完再说。潘小卓每天给陶淮南发些题,让他转成语音听听。季楠他们那个小群这些天都安静很多,这会儿不管学习还是不学习,都样紧张。
迟骋不像之前那挤着时间学习,他也没什可学。他成绩只要没有巨大失误就没问题,他没理由考不好。
陶淮南却像是要把之前没用完力气都在这几天使出来,他整天整天地坐在学习桌前,堵着耳朵只学习。
迟骋刚开始还管他,陶淮南不听话迟骋会生气,后来管也不听,迟骋也就随他去,不想在高考前跟他闹情绪。
迟骋这些天都放纵着他反复情绪,乖就搂搂他,不乖就冷眼瞪他。
天早上他在迟骋怀里醒过来,听见迟骋沉稳呼吸。迟骋很少醒在他后面,他觉少,
陶淮南又把耳机戴回耳朵上,他先是保持原状坐着,右手还握着他笔放在桌上,左手垂在自己腿上。
他以为迟骋已经出去,耳机下他并不知道其实迟骋没走,只是倚着门直看着他。
迟骋看着陶淮南肩膀渐渐垮下去,然后慢慢地俯下、身,将额头贴在自己胳膊上,缩成团趴着。
陶淮南趴多久迟骋就看他多久,直到陶淮南又坐直开始点字。迟骋把他门带上,出去。
如果不是因为马上要高考,迟骋可能会跟他谈次。
迟骋拿杯酸奶过来,放在旁边,让他喝。
陶淮南闷着头在纸上点字,旁边用过盲文纸铺厚厚摞。
迟骋碰碰他,把他耳朵上耳机拿下来。
陶淮南吓跳,僵硬着端着肩膀没动。
“吃水果吗?”迟骋摸摸他头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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