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晓东不跟他聊,拎着兜水进去。迟骋正坐在屋里椅子上,陶晓东把水给他,迟骋说:“你回去吧哥,陶淮南自己在那儿不行。”
陶晓东摸摸他脑袋,掌心贴着后脑勺,来回摸两把,说:“他没事儿,不用管他。”
迟骋又说:“你昨晚就没睡,别熬着。”
陶晓东坐在他旁边,头往他身上倚下,枕着迟骋肩膀,闭着眼说:“哥陪你。”
陶淮南自己在那儿过夜,僵硬地躺宿,他就没怎睡着。哥和迟骋都不在,这样陌生地方陶淮南肯定睡不着,而且他担心迟骋。
“迟苦和你弟。”
“迟骋。”陶晓东纠正下,然后说,“他俩直好。”
“还给改名?”迟志德嘲讽地笑笑,“怎没把姓也改。”
陶晓东没搭他这茬,手指还在手机上敲着。
“早上看见他俩亲嘴儿,”迟志德蹲累,直接往后坐在地上,舒口气换个姿势,“还是看错?”
着过着也就没人总想着那些。
养个小猫小狗尚且动心,何况养大个小孩儿。陶家这哥仨感情公认好,说起这个陶晓东绝对是坦坦荡荡,没亏过迟家什。
“你也不用怕讹你,没那心思,”迟志德撩起眼皮看看陶晓东,又递给他根烟,“挺神奇,真是谁养像谁,看他现在点也不像和爸,倒还挺像你。”
“你也讹不着,”陶晓东接过他烟,没抽,放在嘴里只咬着过滤嘴,“成年。”
“够他妈快。”迟志德感慨地说句。
迟骋是第二天上午回来,大早入殓,取骨灰再路拉回来,回来就已经九点多。
陶晓东自己开车过去,车上只有他们俩。迟志德和其他人都直接回迟家,他俩先去堂叔家。
堂叔儿子穿身大褂正要去放牛,看见他俩回来,意外地
陶晓东视线从手机上挪到他脸上,盯两秒说:“你看错。”
“昨天在屋里他俩也直搂着,真他妈够亲。”
陶晓东把消息回完,揣起手机,迟志德说:“得回你家那是个男孩儿。”
迟志德说这话还真没别意思,也没多想什,俩男孩儿能有什事,无非是觉得城里孩子够黏糊。
他跟陶晓东提这个也没别心思,没话找话硬聊会儿天。
他们俩之间真没什说,迟志德这多年喝酒喝得,记性很差。小时候很多事他都想不起来,小时候也曾经起玩过,这些他已经很模糊。陶晓东虽然记得,可又从小就看不上迟志德,他俩也从来不是什小玩伴。
因为迟骋他俩才算是有点牵扯,可又算不上。所以硬唠也唠不出什,没话好说。
陶晓东也没急着回去,里面空气不好,又冷。他索性靠着小三轮跟汤索言发会儿微信,汤索言这时间刚下班到家,正边做饭边陪陶晓东你句句地聊。
“他俩关系还挺好啊?”迟志德问。
陶晓东眼睛落在手机上,没抬眼,只问:“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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