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骋说:“没事儿。”
“你看他抠,”季楠说,“抠精。”
陶淮南不理他们,趴在迟骋耳朵边说:“里头还给你藏只小鹌鹑。”
刚才黄婶帮他藏,用锡纸包着塞里头。迟骋眼里带笑意,被陶淮南逗得捏捏他脸。
陶淮南不是真抠,就是跟同学们闹,玩心起来。最后藏那只小鹌鹑也被抢,陶淮南气死啦。
陶淮南吃成这样也没法出去接人,迟骋自己去。等人来时候陶淮南已经洗干净,手和脸都白净净,水还没来得及擦。
“你们也太会赶时候吧?”陶淮南甩着手上水说。
“快擦干,等会儿吹皴。”黄婶儿赶紧递纸过来让陶淮南擦,“你们皮儿嫩,别带着水出屋。”
黄叔去给孩子们安排房间,路过厨房这边过来跟陶淮南打个招呼。
有眼尖看见灶坑边有吃,问陶淮南:“小淮南偷吃啥呢?”
晚上在群里说话那会儿陶淮南没以为这些同学们真会来,所以等他们到村口给他俩打电话让他们出来接时候,陶淮南是真吓跳。
以季楠石凯为首共五个闲人学渣兄弟,被季楠家司机开着辆七座商务给送来。
陶淮南当时正跟迟骋在厨房小屋吃饭呢,黄叔黄婶给开小灶,不让他俩吃厨师做,那都是给房客吃,他俩吃都是黄婶给做。
黄叔用灶坑给烧鸽子和烤包子,陶淮南正蹲在灶坑旁边扒着吃。最外面层烧得焦黑,陶淮南满手都是黑,嘴边也吃得花里胡哨。
迟骋从外面取小板凳进来,看见陶淮南吃得那脏,笑话他:“跟个泥猴儿似。”
群高中小
迟骋过来把陶淮南下巴上水珠抹掉,陶淮南说:“那可太多。”
群小子还没等去房间,先抢着吃两只鸽子。
“他们都给吃!”陶淮南转头就朝着迟骋方向告状。
黄叔哈哈笑着,说:“等会儿还给你烧。”
陶淮南故意委屈唧唧地跟迟骋说:“给你留,把不好撕都撕完,剩都是腿上和胸脯肉,都是给你留。他们都给抢走啦,你看看他们。”
陶淮南也不在意,摸着胸脯那块儿最厚肉,撕下来长条,抬高手往迟骋嘴边递:“哇好香。”
迟骋俯身叼走,把小板凳放陶淮南旁边,让他坐着吃。
黄婶那边还给炖条江鱼,昨天村里有人去挖冰窟窿捞鱼,黄叔也弄些回来,挑条最大要给他俩炖。这时候活鱼难弄,尤其是这大,在冰层底下窝冬,又鲜又肥。陶淮南边闻着灶台上大锅里冒出来鱼味儿,边撕着鸽子吃。
黄叔黄婶太喜欢他,俩老人就黄哥个儿子,黄哥家姑娘还小呢,放假得上各种各样补课班舞蹈班美术班,年回不来两次。难得家里来俩孩子,虽说是大点,但在老人眼里也就还是孩子。
孩子边吃边跟黄婶聊,电话打过来时候手脏得都没法接,没等接起来,他们就又打迟骋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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