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淮南哪怕看不见也敏锐地感觉到气氛不对,小声问迟苦:“怎啦?”
迟苦说没怎。
陶淮南又去找陶晓东,在他哥后背上划拉划拉,陶晓东回头看他眼。
陶晓东摸着他后背问:“你怎啦?”
大人生气跟小孩儿说不着,陶晓东晃晃他脑袋,把他头发拨乱。陶淮南
迟苦先是没说话,过会儿说:“他打陶淮南时候手上也没数。”
“你跟他比?”陶晓东是真生气,话说得也重,“他们那多人你自己往上冲?你抡个凳子让人抢回手抡你头上,你怎整?脑浆给你炸出来。”
“没往他头上抡。”迟苦看着车窗,沉声回话。
“你是没有,他们呢?”陶晓东按开车窗透气,让迟苦气得胃疼,“打红眼真往死里弄你,你真出点什事儿怎整?”
迟苦梗着脖子不出声。
那学生已经被送医院去,眼见着是没什重伤,椅子砸下去看着伤得重,但迟苦手当时被旁边人拦道,那男生自己也躲半,已经减很多力道。疼肯定是很疼,也流血,但伤得不重。
对方家长不知道前情,到学校就要闹,声嘶力竭地嚷嚷着讨说法。
校方把监控视频放,对方气势顿时就弱半,再喊着“证据不足”时候自己都有点虚。陶晓东冷眼看着,句话没说。
怎处理学校内部得商量,对方家长也忙着去医院,今天肯定出不来个结果,都得各自回家。
雷老师送陶晓东出校门时候跟他说:“学校这边盯着,你放心。”
“领头打群架,你是真不怕学校开除你。”
迟苦还不吭声,陶晓东想想这俩弟脾气和那股倔劲儿就觉得脑仁疼。
“你弄这身伤回来还没倒出空说你,真当你哥没脾气是吧。”陶晓东看他眼,看见迟苦狼狈样儿气不打处来。
迟苦不怎会说话,他从小时候到现在能说话可能都跟陶淮南说,现在哥跟冲他生气,迟苦不知道能说点什。
他们回家时候陶淮南就坐在沙发上板板正正,听见门响走过来摸。陶晓东没消气,钥匙往鞋柜上扔,换鞋进去洗手。
“迟苦脾气大,压不住。”陶晓东皱眉看迟苦眼,跟老师说,“估计有点麻烦。”
“他俩关系好,平时就是,淮南挨欺负他看不过去肯定。”迟苦是班里尖子生,成绩好又省心,哪怕不论私交,这对小兄弟老师都喜欢,学生对老师来说就跟自己孩子似,她压低声音说,“咱们这边有理,没事儿。”
陶晓东不差有没有理,也不差麻烦。本来陶晓东能让学校把那烂学生开除,现在迟苦这打他们必须得松口,这些都没事儿。
陶晓东生气是迟苦手上没数。
“告没告诉过你打架得有数?”陶晓东几乎没有这样冷着脸跟迟苦说过话,他惯孩子不爱生气,何况迟苦向来省心听话,他边开车边皱着眉说,“打架没什,男孩子都打。你抡凳子?手上没个轻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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