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云瑄不自在地挪挪身子,视线有些飘忽,祝云璟似未发现,全副心思都在小娃娃身上,顺口与祝云瑄道:“难得有日来,这小东西没睡着,你看他眼睛真大,圆溜溜,和你小时候简直模样。”
祝云瑄不言,祝云璟把孩子凑近给他看,祝云瑄躲不开,只得朝着襁褓中孩子望眼,那小娃娃竟又笑,祝云瑄微怔,低下头去看,自己根手指已经被他给握住。
祝云瑄怔忪片刻,没有将手抽开,祝云璟看着,扬扬唇角:“没想到这小东西如今竟还有点子力气,比刚出生那会儿好多。”
“……方太医怎说?”
“每日施针、泡药浴,还要个几天,等到满月之后会好很多,但若想恢复到跟寻常健康孩子那样,还得
老太医沉吟道:“……老臣有旧友,是南疆虞神医后人,医术远在老臣之上,或许他能有法子救小殿下,只是他不问世事已久,怕是不愿来京中。”
“虞神医?当年那位研制出生子药虞神医?”
“是他。”
祝云璟看眼已经微微睁开眼睛小皇子,叹道:“罢,你写封信给那位先生,等小殿下满月,带他去南疆吧。”
如今祝云瑄挣不开放不下,直作茧自缚困着自己,既然他不想看到这个孩子,先将之带走也好,时间久,日后总会有转机。
甘霖宫。
祝云瑄倚在榻上似已经睡着,祝云璟进来看眼,没有多待,转身去偏殿。
小皇子浑身上下插满银针,正泡在药浴里,无声无息,被几个嬷嬷小心翼翼地托着,方太医跪在旁,还在不停往他身上施针。
孩子出生已有二十多日,每日至少要施针泡药浴两个时辰,小小孩子娇嫩身体上全是针孔,看着可怜极,可这却是唯能让他活下来法子。
好在这孩子也足够顽强,即便好几次都差点救不回来,到最后依旧撑着口气挣扎着挺过来,如今已渐渐有好转。
方太医赶忙应下:“那自然是好,老臣这就去写信。”
嬷嬷把孩子从药浴里抱出来,去擦干净身子喂奶,小娃娃难得还醒着,在祝云璟接过去时候竟还无意识地冲着他笑。
祝云璟心中软,低头用鼻尖蹭蹭孩子脸,抱着他去正殿。
祝云瑄依旧倚在榻上,正侧着头,目光放空地望着窗外刚刚冒头早春花发着呆。
听到祝云璟笑声,祝云瑄转回头,就见祝云璟正笑着抓起小皇子手,轻轻咬咬。祝云瑄目光微凝,祝云璟已经抱着孩子过来,在他身旁坐下。
祝云璟蹲下身,抬手抚抚孩子脸,问方太医:“还要多久才能好起来?”
施完最后根针,老太医擦擦额上汗,回答祝云璟:“再有几日,应当就能停针,小皇子暂无性命之虞,只是依旧会体弱,日后恐难与寻常人样……”
祝云璟皱眉:“不能痊愈吗?”
“怕是困难。”
“就点办法都没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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