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即便祝云瑄不想要他死,也有无数人恨不能将他抽筋剥皮,没敢直接在这狱中弄死他已是有所顾忌,又怎会让他好过。
“本王没什好招,你有本事就现在杀本王,不过你得想清楚,这多日陛下直未下诏处置本王,你若是不怕自作主张违背陛下心思,就尽管动手。”
那狱丞目光闪烁下,显而易见是心虚,犹豫片刻,吩咐人再抽梁祯顿便将他押回牢里去,起身拂袖而去。
梁祯冷笑:“你是个什东西?什时候轮得到你来审问本王?”
对方呸声:“叫你句王爷不过是跟你客气!你还真当自己还是那高高在上权倾朝野昭王?你如今不过就是个落魄乱臣贼子,等死阶下囚罢!还拿什乔!陛下早晚要处置你……”
“陛下?”梁祯轻眯起眼睛,“陛下在哪?想要审问本王可以,陛下亲自来提审,本王定知无不言。”
“你好大胆子!都这样还敢对陛下不敬!不让你受些教训你是当真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东西!给打!给狠狠地打!”
沾盐水鞭子抽上胸膛,瞬间皮开肉绽,梁祯咬紧牙关,不吭声,嘴角依旧挂着那漫不经心嘲讽笑意,气得对方,bao跳如雷,换来是更重鞭刑伺候。
嗣都没有,留着他又有何妨?”
祝云瑄呐呐道:“你也说他先天不足,能不能养大都是大问题,这样皇嗣要来有何用,他只会让痛苦不堪,辈子都陷在从前回忆里而已。”
“将孩子送走你就能忘掉吗?”
“……不再时时刻刻地看着这个孩子,时间久,总能淡、忘吧。”
祝云璟无言以对,没有去问祝云瑄他忘不掉,到底是曾经受那些屈辱和不堪,还是那个人。
顿鞭打过后,那狱丞再次诘问道:“你招是不招?”
梁祯吐去嘴里血沫子,嗤道:“本王竟不知,本王到底有什需要招。”
有狱卒将已经拟好罪状书递到梁祯面前,梁祯随意瞥眼,尽是些子虚乌有罪名,连通敌叛国都写上,是非要将他置于死无葬身之地不可。
“你受何人指使?污蔑本王于你有何好处?”
狱丞不屑道:“想要你命人多去,你从前得罪过多少人,心中自该有数。”
他不想心软,又是对谁心软,是孩子,还是那个带给他痛苦人。
或许连祝云瑄自己,都未必分得那清楚。
大理寺狱。
梁祯双手双脚上拖着沉重镣铐,被狱卒推攮着进刑讯室,绑上木架上。
贼眉鼠目狱丞坐在桌子后面,拍惊堂木,吊着嗓子与他道:“王爷如今都到这个地步,犯过什错事,还是都从实招吧,也免得受那些无畏皮肉之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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