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家,呵。”梁祯神色晦暗,昭阳帝死后他本可借宸贵妃下毒之名将梁家击击垮,可这等灭九族大罪他自个也撇不清干系,祝云瑄会不会借由头对他发难,谁又说得准,毕竟,他陛下从来都想要他死。
沉默半晌,梁祯偏过头来,眸中带笑又恢复平日里嬉皮笑脸之态:“陛下随臣去庄子上吧?中午臣设宴招待陛下。”
祝云瑄不
“山脚下就不是沅济寺范围,臣在那里建个庄子,陛下可愿意赏个脸去瞧瞧?”
祝云瑄轻嗤:“昭王当真是好享受。”
梁祯笑着应下:“托陛下福。”
时候尚早,他们依旧在后山林子里转悠,许是有那汤泉口在缘故,整座山林都不见什积雪,这个时节便已能看到冒头绿意,不时有背着背篓来挖草药小沙弥,也有去溪边挑水青壮僧人,派悠闲安逸之景。
不知不觉间他们便走到处断崖处,见梁祯忽然停下跳步,望着远处烟岚云岫山峦微微出神,祝云瑄心跳骤然提起来,顷刻间便明白此处应当就是梁祯说,他爹被逼跳崖地方。
祝云瑄每每忘皇帝身份,以“”自称时,都是情绪最为低落之时,梁祯笑而不语,领着他继续往前走。不知不觉间,他们已经走到后山,停在处潺潺溪水旁。
便是在这严寒冬日,这处溪水也为并未结冰,十分稀罕。
梁祯蹲下掬起捧水喝口,示意祝云瑄:“陛下要不要试试?”
祝云瑄心神还恍惚着,像是并未听到他话,梁祯已经掬着水站起来,送到他唇边,祝云瑄愣瞬,回过神便下意识地就着他手喝口。
溪水甘甜冰凉,在冬日喝着别有风味。
“刚出生爹就没,他长什样又是怎样性情都是听别人说,感触未必就有多深,老住持总说爹不会想去报仇,于而言,与其说是帮他报仇,不过是想着若是爹没死,小时候兴许就不会遭那多罪,实则是自己想报复罢。”
梁祯沉声呢喃,神色是难得正经,目光里甚至带上些许难以言说苦涩。
祝云瑄时无言,又听他继续道:“但冤有头债有主,你与这事无关,要报复自然也不是你。”
祝云瑄微怔,眸光闪闪,到底没说什,实则也不知该说什好,难不成他还要感谢梁祯不报复他吗?
“……那梁家呢?”
梁祯却在想着方才祝云瑄唇不经意触碰到自己手指柔软触感,眼中笑意加深:“好喝吗?”
祝云瑄点点头:“为何未结冰?”
“这溪水顺着流下去,山脚下有处天然汤泉口子,热气蒸腾,连带着这上游溪水都结不冰。”
原来如此,祝云瑄暗想着世间万物果真神奇,梁祯忽然凑近过来,与他眨眨眼睛,低下声音笑问他:“陛下想去泡汤泉吗?”
触及他暧昧眼神,祝云瑄瞬间明他意思,有些恼怒道:“佛门清净地,你怎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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