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文滔又待会儿就走,苗嘉颜当时咳得那阵好像把喉咙咳坏,直不舒服,时不时就咳嗽两声。
陈潮做着题,突然问:“你反应那大干什?”
苗嘉颜眨眨眼睛:“啊?”
“啊什?”陈潮算题手直没停,跟他说话。
陈潮本来以为苗嘉颜是对“同性恋”这词有阴影,听见就条件反射地紧张。
陈潮不想写作业想来都是抄答案,不浪费时间。苗嘉颜却从来没这样过,在他心里就没有抄答案这回事。他看着陈潮摇摇头,不敢。
“根筋。”陈潮说完就不管他。
丁文滔直看着他俩,等他俩这边说完话,突然冒出句:“潮哥,你说不会是同性恋吧?”
“噗——”苗嘉颜当时正在喝水,大水杯捧起来在脸边,丁文滔这句话出来苗嘉颜直接呛那儿,水杯拿开,咳得撕心裂肺。
水呛进气管,呼吸都有障碍。
。
他在天气渐渐暖和下来春天,在自己房间里偷偷穿穿。柜门上条镜子,里面映着少年渐渐抽长身形,镜子里苗嘉颜披着软软头发,眼神里依然天真透亮,可是裙子不好看。
这个学期里,丁文滔与莎莎单方面爱情无疾而终,莎莎明确地拒绝他。
人高马大少年小丁陷入伤痛失恋情绪中,整天唉声叹气。
陈潮房间现在经常装着三个人,个坐在桌子前写作业,个搭着桌子角写作业,还有个不写作业。
苗嘉颜没出声,在旁边坐得直挺挺。
陈潮视线从草稿纸上挪开,往苗嘉颜身上瞥眼。
“直还没问过你,”陈潮又继续做题,岔开话问,“你喜欢谁没有?”
苗嘉颜原本就坐得挺直,这会儿后背又下意识绷,吭吭哧哧地没说出话来。
陈潮和苗嘉颜都不像丁文滔,整天把这点事挂嘴边说,他俩从来不提这个。苗嘉颜时间不太
陈潮让苗嘉颜喷身水,手边卷子上也都是,先是嫌弃地在苗嘉颜衣服上擦擦手,才回头问丁文滔:“你是不是有毛病?”
“你说看你俩在这儿说话,怎心里不得劲儿呢?”丁文滔倚着墙,木着张脸说,“吃醋。”
“你吃错药。”陈潮说。
苗嘉颜咳嗽得眼泪都出来,陈潮看看卷子上水,时间也不太想碰,站起来开窗户,等吹干。
苗嘉颜用袖子给他擦,陈潮说:“别擦,晾着吧。”
丁文滔用力地叹口气,靠在墙边继续他忧愁。
陈潮和苗嘉颜对视眼,陈潮笑下,苗嘉颜不敢笑。丁文滔看看他俩,说:“没同情心。”
苗嘉颜张卷子写半小时,他有点写不进去。陈潮看眼,是直接从练习册上扯下来复印卷子,质量不怎样,陈潮说:“不想写别写。”
“明天要交,”苗嘉颜收心继续做题,“不写作业哪能行。”
“抄答案。”陈潮指指卷子最上面跟着起印出来页眉,“你不有这本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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