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潘小卓闭上眼睛，又舍不得放下手机，轻声问，“挂吗？”
“看你，你要觉得这
睡不着就挂
，要不就放着。”石凯说。
潘小卓搓搓手机边，没吭声。
但也没挂断。
这是头
次俩人开着语音睡觉，在周日
中午，阳光温柔地从窗户洒进冬日宿舍，睡得暖洋洋。
石凯又说：“去吧，手机放边，
等你。”
潘小卓本来想说不用，等挂再去。可石凯在这样静悄悄环境里用这样语调说话，潘小卓又觉得实在心动。
于是他把手机先放床上，在下面换睡衣，爬上床拿起手机，不知道石凯睡着没有，试探着叫声：“凯哥？”
石凯应声，问他：“躺下？”
潘小卓说“嗯”。
凯：能接电话？
潘小卓：能接。
石凯把电话拨过去。
潘小卓宿舍里就他自己在，室友们都出去玩，还有实习。他坐在椅子上接石凯电话，石凯有点儿困，所以说话听起来就带着点儿比平时慵懒调。
“困，睡会儿。”石凯说。
小卓就已经足够温和，再给点儿关怀，那更是对石凯百依百顺。
石凯只觉得小卓软乎乎又听话，就让人又稀罕他又老忍不住想逗他。
其实逗他也没那好玩儿，因为小卓实在反应慢，或许是压根儿就没往上面想，半点儿不开窍，逗他也逗不出来效果。他既不会脸红心跳地对石凯任何话有什反应，也不会惊乍。他最多就是愣会儿，然后本正经地回答。
但他越这样石凯越觉得有意思，感觉跟块儿小木头似。让人总想撬开看看里面都在想什八竿子打不着边事儿。
周末石凯只休息天，周六加整天班。周日上午起来把衣服都塞洗衣机里洗，还收拾房间。潘小卓上午上完课就没事儿，打算回宿舍歇会儿，下午去图书馆学习。
潘小卓睡长长觉，睁眼都快两点。他白天很少睡这久，到冬天人就是爱睡觉。
通话显示小时前断，潘小卓把下巴缩进被子里，没舍得马上起来
“睡吧，”石凯闭着眼睛，手机贴在耳边，“早上挺早就起吧？”
“还行，七点起。”潘小卓本来没觉得困，现在躺下盖上被子，听着石凯这样低声地说话，也觉得困。
“下午有事儿没？有事儿叫你。”石凯说。
“下午没什事儿，睡醒去图书馆学习。”潘小卓回答说。
标准别人家学霸小孩儿，高中时候不用人管就知道学习，这都硕士还这努力。石凯笑下，说：“那睡吧。”
“睡吧，你昨天挺累。”潘小卓说。
“你也睡会儿？”石凯问。
潘小卓说：“嗯，会儿睡。”
石凯：“现在就去啊。”
潘小卓心想这不跟你打电话呢。
石凯中午想睡会儿，睡前给潘小卓发消息。
凯：卓。
潘小卓：哎。
凯：在哪儿呢？
潘小卓：回宿舍，下午去图书馆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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