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小卓怕石凯觉得自己推托，解释说：“对，在打针。还有两瓶呢，
打完就太晚
。”
“在哪儿打针？你早上吃饭没？”石凯在电话那边问。
“没，就在宿舍楼外面这儿。”石凯每次问话，潘小卓都回答得很认真，听着老老实实
。
石凯说：“那行，你再睡会儿吧。”
“好。”潘小卓心里对没能去跟石凯吃饭觉得有点儿遗憾，抿抿唇，“那挂？”
手机过会儿在兜里又振动起来，潘小卓以为还是陶淮南，直接从耳机上接通。
困倦
声：“嗯？”
然而传过来却并不是陶淮南嗓音：“卓儿？在学校吗？”
潘小卓刚听个称呼，瞬间就精神，在沙发上打挺坐直。
“凯……”张嘴声音直接哑没，潘小卓清清嗓子，“凯哥？”
再睁眼已经十点多，潘小卓起来简单收拾下，穿上厚厚羽绒服，头重脚轻地去校外诊所打针。
学生都放假，诊所里人不多，沙发和躺床上零星躺着几个患者，都在安静地吊水。医生给潘小卓开药，之后护士来给他打针。陶淮南发消息问他在干什
，潘小卓用只手艰难地回复条语音，说感冒在打针。
陶淮南：“你这嗓子怎哑成这样？这严重？你自己行吗，用去陪你吗？”
潘小卓：“不用，昨天下雪路上滑，你快待着吧别出来。”
陶淮南：“哦哦。”
“嗯，挂吧。”石凯应声。
潘小卓又说声“拜拜”，听见石凯回应他，才慢悠悠地挂电话。
潘小卓仰躺靠回椅背，眨眼看着棚顶，轻轻地呼口气。耳机里舒缓轻音乐这会儿听起来也变得莫名令人烦躁，潘小卓摘耳机，揣进兜里。
那之后潘小卓再没睡熟，昏沉间直半睡半醒。感觉到护士过来给他换瓶药，听见有人远远地走进来，在门口和人说什话，然后坐在隔两个位置沙发上。
等到再有意识时候，是听见有人在自己旁边
“哟，睡觉呢？”石凯那边听着像在外面，周围稍微有点吵。
“没，怎你说？”潘小卓问。
“没事儿，问你吃饭没。在你学校附近，季楠这狗儿子约吃饭，到他说他过不来，套餐都点完，你过来咱俩吃啊？”石凯被季楠整无语，说话语气里都有点儿哭笑不得。
潘小卓抬头看看这瓶没挂完水，这瓶打完还有两小瓶。潘小卓只得说：“去不，凯哥。”
石凯问他：“你嗓子怎？刚还以为你没睡醒。感冒？”
潘小卓：“没有歧视盲人意思。”
陶淮南：“哦哦。你不说还没觉得。”
潘小卓笑着回：“真不用，就在学校门口打针，然后就回去睡觉。”
陶淮南：“知道！就意思意思地问问，没有真想去！”
潘小卓听完笑会儿，戴上耳机放轻音乐，闭上眼睛继续睡觉。人在发烧时候总是很困，潘小卓病这两天好像都在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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