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宝咯咯笑起来,还以为是什有趣游戏,在祝云璟放开他手之后立刻拍上自己脸,脸上瞬间多出道黑印子,他无知无觉,咧开嘴冲着祝云璟傻笑,祝云璟:“……”
叫嬷嬷把儿子抱去洗干净,祝云璟又拆开另封信。
这个月京中发生不少事情,兵部运往东北前线粮饷半道被混进关夷人截走,负责押运官兵尽数被杀,只逃回个身负重伤小兵。据那小兵交代,那些夷人应该早就收到风声有备而来特地设陷阱埋伏杀他们个措手不及,虽不知具体是哪国人,但他听得懂夷人语言,昏迷之前曾隐约听到他们提起,是京中齐王给他们传递消息。
事情出,举朝皆惊,偏这个时候贺怀翎在茕关抓到假扮副总兵与扈阳商会勾结、私运铁器火药出关夷人细作事也详细疏呈朝廷,事情同样牵扯到齐王,昭阳帝震怒,当即下旨将齐王脉尽数押入狱中严审。
祝云瑄在信中说齐王这次恐怕是翻不身,陛下早就看他不顺眼,如今有光明正大理由,怎可能不处置他,倒是祝云珣截军粮还
数九隆冬、天寒地冻,祝云璟已有好些日子窝在房中未出过门,每日只在屋子里看书、练字、逗儿子。
元宝如今已能扶着东西颤颤悠悠地站起来,他好动,能站着就绝不会坐着,祝云璟倚在榻上看书,他便自己撑着手站在榻边毯子上玩耍,时不时地低头看眼脚上嬷嬷新给他做虎头鞋,再用力踩上两脚,个人傻乐呵。
管事派人将刚刚收到信送过来,共两封,封是贺怀翎寄来,另封则是祝云瑄京中来信。祝云璟立刻坐直身,将信接过去,先拆开贺怀翎,贺怀翎已经走个月,这还是他寄来第封信。
祝云璟展开信纸,元宝立刻好奇地抬起手去够,祝云璟笑着逗他:“这是你爹写来信,元宝想爹爹吗?”
元宝睁着懵懂大眼睛:“哒哒。”
祝云璟摸摸他脑袋,小傻子。
贺怀翎在信上报平安,又说因为天冷地上都结冰,行军不易,他率大军足足走半个月才到,这种天气要组织起攻势并不容易,丢失城池座比座难攻克,事情比他之前想象得还要棘手些,怕是要耗更久时间。
原本说三个月本就是最乐观预计,祝云璟也早料到事情不会那顺利,并没有多失望,无论怎样,比起快些见到人回来,他更希望还是对方能毫发无伤地回来。
踌躇片刻,祝云璟提起笔写下封回信,他这边事情其实没什好说,都是些琐事,最多也只能与贺怀翎抱怨下元宝又做什叫人啼笑皆非傻事,走之前贺怀翎问他会不会想他,祝云璟那时候不答,其实是不知道,现在却是知道,他是会想,但也没有说必要,贺怀翎必然是懂。
末,祝云璟抓起元宝手,按到砚台里,再将他黑乎乎爪子按到信结尾处,盖个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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