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云璟沉默,心知那些传言已经传进他父皇耳朵里,旁便不需要他再多说。
昭阳帝并不是昏君,他甚至很清楚那些流言背后是有人在推波助澜,贺怀翎年纪轻轻就立下这大军功就此扬名立万,不可能不招人妒恨,传出那些流言明知道是无稽之谈,但愚民无知,轻易就能被煽动,这偏偏又是昭阳帝最忌讳,他亦无法心无芥蒂。
片刻之后,昭阳帝摇摇头,说起别:“朕听闻,定远侯与赵家那丫头之间互有情谊,那日去你姑母府上贺寿,你也在场,可是真?”
祝云璟笑道:“儿臣不敢撒谎,赵表妹确实送个香囊给定远侯,定远侯没收,又让人送回去,是不是真有情谊儿臣便也不知道,不过事情传得人尽皆知,想必不是空穴来风。”
昭阳帝皱眉:“原本你皇祖母还有意让你娶赵家那丫头,现在外头都在传她与定远侯早有婚约,心倾慕着定远侯,无论真假,再传下去都于她闺誉有损。”
晌午过后,吃完寿宴祝云璟便带着祝云瑄回宫,谢轩明送他们程,分道之前,祝云璟再次把谢轩明叫到车上,叮嘱他两件事。
“去帮孤查查定远侯和许士显之间可有往来,另外,既然赵家表妹倾慕定远侯,不如帮帮她,今日之事务必让更多人知道。”
谢轩明点头应下:“殿下放心,包在身上。”
祝云瑄好奇问祝云璟:“太子哥哥你觉得定远侯与那许翰林认识?许翰林不是去年才登科吗?”
祝云璟轻嗤:“不无可能,贺怀翎不像是那种故意找茬只为下孤脸面之人,除非许士显与他有私交,他心有怨气,迁怒于孤。”
“父皇,赵表妹心悦定远侯,那日在姑母府上,各家子弟都看在眼里,京里都传遍,即便皇祖母真要把她许给儿臣,也不合适。”
“罢,”昭阳帝疲惫道,“她确实不适合做皇太子妃,朕会帮你再多看看,你皇祖母那里朕会去说,如若那丫头当真与定远侯情投意合,朕倒是可以给他们指婚。”
轻松将包袱甩出去祝云璟很是得意,拱拱手:“但凭父皇做主。”
新年过后,朝廷颁下圣旨,八万
京中流言日个样,这些日子话题中心却始终围绕着贺怀翎,这几日又新增定远侯与承恩伯嫡女之间风流韵事,什见倾心、香囊定情、花前月下,越传越真,到后面竟是传成他俩其实早有婚约,指腹为婚、佳偶天成。
不论贺怀翎作何感想,流言传得沸沸扬扬,赵秀芝却很高兴,祝云璟也很高兴。
这日,祝云璟进御书房请安,昭阳帝正在看奏章,神色似有不豫,见到祝云璟过来,便把他叫到跟前,将那封奏疏递给他看。
是有下臣上奏请求为贺怀翎建武神祠,说是百姓集体请愿,祝云璟仔细看完,抬眸看向昭阳帝:“父皇是在烦愁什?”
昭阳帝叹气:“定远侯是有功之臣,怎褒奖都不为过,只是这江山……到底还是姓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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