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上车来。”
谢轩明进车里来,祝云璟免他虚礼,谢轩明笑道:“正要去长公主府祝寿,没想到会在路上碰上殿下和五殿下,巧。”
祝云璟没心思与他说那些有没,开门见山道:“你回去之后与舅舅说声,这些日子让家里人都低调些,别惹父皇眼。”
谢轩明闻言有些悻悻:“哪
今日是淑和长公主五十整寿日子,公主府设宴,昭阳帝不能亲临,便让众皇子都去给这个大姑母捧场。
淑和长公主是昭阳帝长姐,先皇后唯嫡女,虽比昭阳帝大有十余岁,但昭阳帝被先皇后抱养,与这位长公主同在先皇后膝下承欢过不短段日子,俩人感情甚笃,昭阳帝贯很敬重这位长姐。
祝云璟接上祝云瑄块出宫,祝云瑄闷在宫中已久,今日好不容易能出宫,分外兴奋,路上叽叽喳喳个不停。
行至热闹街市,祝云瑄推开点车窗望望外面,叹道:“可惜不能去街上玩,这多人跟着,哪都走不开。”
祝云璟提醒他:“知足吧,要是再遇上刺客,你小心小命不保。”
不几日,刺客身份便核查清楚,前因后果都有,奏疏呈到御前,祝云璟这里也收到消息。
三年前黄河多处堤坝决堤,致沿岸数十万百姓流离失所,虽然朝廷立刻就拨下赈灾银两,但杯水车薪,无数人在那场天灾中丧生,更有人沦为流寇,四处逃窜,甚至揭竿而起,公然与朝廷官府为敌。当时北方战事正酣,朝廷虽多次出兵围剿叛乱流寇,却无力将之彻底剿灭,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那群刺客,便是那些流寇同伙,早前就潜入京中,趁着征远军凯旋伺机行刺当朝太子。
听闻禀报时祝云璟正被下人伺候着在更衣,闻言他眸光闪动下,没有再多问。
王九仔细地帮祝云璟将腰带系好,再在腰间挂上枚莹润通透蟠龙玉佩,镜中祝云璟身长玉立,端是龙姿凤采,王九笑着拍马屁:“殿下当真是人中龙凤、器宇不凡。”
祝云璟轻哂:“皮囊再好,又有何用。”
今日他们是微服出宫,跟着护卫却比往常翻番,自从那日出事,这两日京城大街小巷都加强警备,若不是长公主做寿,他们也出不宫。
祝云瑄不以为然:“就普通皇子,刺客都看不上。”
“谁说你只是普通皇子?”祝云璟不悦道,“你与孤样是嫡子,比祝云珣他们都要贵重,少看轻你自己。”
“好嘛,臣弟受教。”
祝云璟剜眼这没心没肺小弟弟,前行中马车忽然停下来,王九在车外禀报:“殿下,谢家少爷来,与您和五殿下问安。”
更何况生成这副模样,竟有胆大狂妄之徒敢调戏于他,这口恶气祝云璟可直惦记着。
“殿下是贵气天成,好可不只是皮囊。”
“行,别说这些没用,给姑母寿礼可备好?”
“殿下放心,已经放上车。”
“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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