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怀翎淡道:“少时有过些许情谊,人既已去,多说无益。”
能让贺怀翎亲自写信来将人托付于他,祝云珣以为必然不只是少时些许情谊那简单,不过既然贺怀翎不想说,他便也不追问,只斟酌着道:“因着你寄那封信给,平日里确实对许翰林多有留意,许大人是清风朗月佼佼君子,实在很难让人信服他会生出那样不臣心思。”
“他不会,”贺怀翎蹙眉,“这事背后定有隐情。”
祝云珣点头:“父皇下旨将他押入大理寺狱候审,以许翰林品性,不该会做出畏罪自戕之举,这事直觉着有些古怪,之前……京中流传着许多许翰林和太子之间暧昧传闻,自是不信许翰林是那般媚上邀宠、以色侍君之人,只是太子他生性风流、放荡不羁,行事又无所顾忌,若是他在当中做过什,也不无可能。”
贺怀翎越听神色越是严峻:“太子?这事与他有关?可有证据?”
殿下宽宏。”
祝云璟没心情再待下去,甩手走人,酒宴就此散。
祝云珣似有话私下与贺怀翎说,亲自将他送到宫门口,贺怀翎拱拱手:“殿下就此留步吧,改日再进宫来与您问安。”
“你兄弟,不必这般客气,亦无须在意这些虚礼。”祝云珣笑得温和,五年不见,他这位表兄似乎与他越发疏离,不过无碍,只要贺怀翎还姓贺,天然便是与他条船上。
贺怀翎神色淡淡:“应该。”
“并无,但之前曾有人看到,在许大人出事前不久,太子他曾私下里去过趟大理寺狱,在里头待有小半个时辰,而且父皇下旨将许大人尸身扔去城外乱葬岗后,特地派人过去,本想帮其收尸厚葬,却遍寻不着许大人尸身。”
贺怀翎眸光更沉,祝云珣抬手拍拍他肩膀:“这事多少也有些责任,会继续派人去查探,总会给你个交代,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沉默片刻,贺怀翎抱拳:“多谢殿下。”
祝云珣微微笑:“说过,你兄弟,不必计较这些。”
祝云珣叹气:“表兄是否在怪?”
“殿下何出此言?”
“去岁你寄信与,托照拂那许翰林,不曾想没等到你回来,他却已经出事下狱,还死在狱中,是辜负你信任。”
贺怀翎黑亮瞳仁在夜色中更显幽沉,眼中似有悲戚滑过:“与殿下无关,殿下不必自责。”
“……其实直很好奇,你与那许翰林为何会有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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