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台
灯光并不算十分明亮，是那种带着点情调吊灯和落地灯，共同营造出柔和光影，看得见餐桌，也看得见同伴，但又不会看得那样清楚。
比如现在，陆以尧侧脸就在光影中晦暗不明，冉霖想去看他眼睛，却怎
都看不真切。
对面霍云滔和林盼兮，表情也有些微妙。
视线不经意和林盼兮对上，女孩儿轻轻摇
下头，动作很微小，但冉霖看得清楚，领会得明白——刚刚自己那个没多想问题，是陆以尧禁区。
仔细想想，刚认识陆以尧那会儿，好像也发生过这样事情。冉霖记不太清当时聊具体问题，只记得好像涉
霍云滔叹息地看着自己傻哥们儿：“老陆，你懂不懂什叫心理预期效应。你上来就把自己弄得高大完美，后期你形象就只能往下走，所以前期必须要尽可能把缺点都,bao露出来，这样后期人家冉霖才能觉得你越来越好。”
陆以尧愣住，忽然觉得……好像也有点道理？
冉霖笑眯眯看着他俩，觉得晚上不需要娱乐活动，光听这俩人斗嘴都是乐。
陆以尧转过头来，正对上冉霖弯弯眉眼，嘴角不自觉就上去：“笑什呢。”
“羡慕你俩交情。”冉霖实话实说。和霍云滔斗嘴陆以尧，真实生动，特别好看。
舍找
时候，确实正在被欺负，结果他来，就成俩起被揍，后来被揍到半，他就趁乱跑，那时候才知道还有这位同胞。”
“那后来呢？”明明陆以尧讲得云淡风轻，可冉霖就是听着心疼，总觉得那段日子，比他们讲还要难熬许多，“你们就直被欺负？”
“前两年是这样，”陆以尧说，“后来们开始长身体，就陆续把所有旧账都清。”
“们吃亏就吃亏在发育太晚！”霍云滔强力补充，显然时至今日，仍耿耿于怀。
冉霖却更关心后续：“怎清？”
“都是孽缘。”陆以尧叹口气，“那时候全年级只有他个同胞，但凡有第二个，都不找他。”
异国他乡，寄宿学校，陌生环境，陌生语言，陆以尧去时候才十二岁，冉霖想想都替他辛苦。
“为什非要那早就出国呢，”冉霖想不明白，“高中或者大学再出去不行吗。”
餐桌忽然安静下来。
冉霖敏锐感觉到气氛有瞬间凝固。
陆以尧忽然语塞，脸上略过抹狼狈。
冉霖觉得新鲜，刚想追问，就听见霍云滔说：“别问，反正都是损招，听完你容易和他分手。”
“来，喝酒。”显然那段“报复岁月”是真得很有料，所以陆老师急，直接举杯，和霍云滔碰。
霍云滔条件反射就举杯，碰完才反应过来，结果就是陆以尧喝，他没喝，而是跟冉霖补充句：“他也就是在你面前装得像模像样。”
陆以尧口气喝到杯子见底，才发现霍云滔动都没动，还在那儿给自己扎针呢，真是生无可恋：“别听他，他就没夸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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