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瀛问他:“你很在意这个?”
凌祈宴笑笑:“在意殿下你啊,你再不做点什,太子妃就要进门,那真得腾地方,到时
“不能说?”
温瀛沉默不言地看着他。
凌祈宴心知这人虽未在自己面前隐藏野心,但确实有事瞒着他,若非如此,也不会每回提到这个便三缄其口。
“穷秀才,你不会想弑君弑父吧?”
也只有他,敢这大咧咧地当着温瀛面,直言问出这个。
“……若果真如此,那再好不过。”
两相沉默,温瀛像是打定主意,靖王不问他便也不说,靖王心知在他这里是问不出什,紧蹙起眉头依旧未松半分,告辞离开。
待人走,凌祈宴才从后殿里出来,问温瀛:“你真放心让靖王去别宫见皇帝?”
温瀛不答反问:“方才你也见靖王?他与你说什?”
“没什,就是提醒皇帝对养育之恩,让劝着你,别跟着你块做坏事。”
,只道:“无论谁做,他们死有余辜。”
他声音里透着冷戾,靖王看着他,好似突然间就明白过来,或许这才是他这个皇侄本性。
心思深沉晦暗,且睚眦必报。
他在意不是沈兴曜那几人死,但这样温瀛,却叫他忧心不已。
“皇叔不必操心这些,”温瀛淡下声音,“孤自有分寸。”
温瀛微微摇头:“不会,也没有必要。”
他只是想要那个位置,不愿再等,不想凌祈宴过得这般憋屈。
凌祈宴闻言略松口气:“那样最好。”
皇帝对温瀛这个半路回来儿子不算差,温瀛他真要是做出什大逆不道之事,哪怕他自己不在意,且不说那些千夫所指骂名,就怕老天都看不过眼。
有些事情,还是宁可信其有好。
凌祈宴言语中多些调侃之意,温瀛只当没听到,凌祈宴又问他:“真让靖王就这去见皇帝啊?”
温瀛淡道:“他想去,谁也拦不住,若阻止他,他更会想尽办法去。”
确实,靖王手上有京北大营兵权,倘若他真怀疑温瀛挟持皇帝,执意要闯别宫救驾,谁能拦他?
凌祈宴似笑非笑:“殿下这样,好似叫人觉得你当真什都没做过呢,外头那些流言蜚语,岂不都是给殿下泼脏水?”
温瀛不答,只伸手过去,轻抚抚他鬓发。
靖王闻言升起怒意,陡然拔高声音:“撵走两位内阁辅臣,又换掉京卫军统领,你到底想做什?”
温瀛平静道:“皇叔误会,那二位阁老是自请归乡,孤只是念在他们年岁已高,是该安享晚年,不忍将人强行留下,故才成全他们,京卫军统领更是因失职被外调,并非孤有意为之,孤只是为给京中百姓个交代。”
他话滴水不漏,好似全无破绽,靖王却不肯信,冷声问他:“明日还会去别宫求见陛下,不知这回可能见到陛下?”
温瀛道:“父皇若是醒着,皇叔想见他,自然能见到。”
他这说,更叫人挑不出毛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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