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太子兼国这数个月,撵走首辅次辅,又借着上元节失火事换京卫军统帅,叫人很难不往不好之处想。
靖王是皇帝最忠心兄弟,自然是向着皇帝。
“你
凌祈宴笑笑:“王爷里头请。”
将靖王请进殿内,凌祈宴自若地吩咐人去上热茶点心来,半点不介意被靖王看出他在这东宫里地位。
靖王神色平淡,像是对他与温瀛事情并不感兴趣,只问他:“听闻你上个月随太子块去趟别宫,可曾见到陛下,陛下如何?”
“太子殿下进去与陛下请安,在外头等着,没跟进去,听殿下说,陛下身子确实不大好,卧病在床,须得好生将养着。”凌祈宴镇定道。
靖王不着痕迹地打量他神情:“这些你都是听太子说?”
进入三月后,天气渐暖,皇帝依旧在别宫未回,满朝*员日日进宫后便直奔东宫,已习以为常。
后殿庭院中,凌祈宴指挥着众小太监投壶给他看,正百无聊赖时,江林过来禀报,说方才靖王来求见太子,但太子正在与内阁议事,靖王忽然提出,说想见他这位温伯爷。
凌祈宴挑眉:“靖王要见?”
“确是这说。”
凌祈宴心念电转,猜不透这位皇五叔用意。
真要说起来,他哪能再受她礼。
身后响起脚步声,凌祈宴回头,果真是温瀛出来。
温瀛走上前,望眼已然走远虞昭媛背影,问凌祈宴:“她与你说什?”
“些莫名其妙话,”凌祈宴不在意道,又问他,“皇帝如何?”
“直病着,没见好。”
凌祈宴点头:“是太子殿下与说。”
“太子殿下可还与你提过陛下什?”
“太子殿下十分担心陛下龙体,每日都会派人去别宫请安,陛**子不大好,他没敢宣扬出去,怕外头那些*员胡乱猜测、人心不稳,也怕太后担忧,也没敢与太后多提这些。”
凌祈宴心知这位靖王爷只怕是起疑心,皇帝去别宫数个月,期间除除夕时他们去见过回,余时候别说召见外臣,连他这位亲兄弟去两回,都被挡回来。
不但是他,外头也已有些不太好流言,暗指皇帝被太子软禁。
靖王见他做什?
前些年这位靖王爷直镇守边关,他与他实在算不上亲近,更别提,如今他又是这尴尬身份。
稀奇。
想不通干脆不想,凌祈宴抬抬下巴,吩咐道:“将靖王请进来吧。”
不多时,靖王被下人迎进门来,凌祈宴起身,上前欲要见礼,被他制止住:“不必,没有外人在,不需要这些虚礼。”
凌祈宴盯着他眼睛:“太子殿下,你到底做什?”
温瀛却问他:“你会害怕吗?”
凌祈宴轻扬起唇角:“为何要怕?早说,你做什都不怕,你别欺负就行。”
想想,他又添上句:“瞒着太后点,她老人家受不得刺激。”
温瀛牵过他只手:“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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