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身而过时,云氏忽然叫住他,
“你给闭嘴!闭嘴!”
沈氏挣扎着起身,怒瞪着温瀛,双目赤红,恨得几欲滴血:“若没有你,寓儿怎会变成这样!是你不安分,是你要抢他太子之位!你该死!你才最该死!”
她咬牙切齿地又次扑上去,这回,她手上竟多把藏在袖中匕首,猛刺向温瀛,副欲要与温瀛同归于尽架势。
温瀛本可以旋身避开,但他没有,反将手臂送上,生生受这下。
小手臂上瞬间多出道深可见骨口子,鲜血喷涌而出。
沈氏浑浑噩噩地坐在地上,衣衫不整、披头散发,哪还有半分中宫皇后威仪。
听到声响,她木愣愣地抬头,眯起眼睛,半晌才适应骤然而来刺目阳光,也终于看清楚背着光、面无表情站在门边温瀛。
短暂迷茫过后,沈氏眼中情绪被刻骨恨意取代,面容几近扭曲,胡乱抓起块碎瓷片,跌跌撞撞地爬起身,冲着温瀛扑过去。
温瀛冷冷瞅着她。
沈氏满是狰狞脸上浸染着疯狂和怒恨,捏着瓷片捅向他心口。
翌日早,凌祈宴又去宁寿宫,昨日之事,太后几乎晚上没睡,凌祈宴担心她老人家想不开,大早便过去陪她说话。
温瀛则去凤仪宫。
沈氏疯整夜,凤仪宫上上下下都被折腾得够呛,皇帝不管她,只能由温瀛这个亲儿子去。
他样被挡在殿外,凤仪宫正殿大门紧锁,隐约能听到里边沈氏又哭又叫声音,外头跪地宫人,但没个敢上前。
温瀛站在殿前,冷声示意:“开门。”
外头宫人终于慌慌张张连滚带爬地进来,将他们挡开,摁住沈氏。
“母后生本王,但未养过本王日,这刀过后,母后生恩,本王便算是还清。”
温瀛冷漠说完,后退步,看向沈氏目光里已不带丁点温度,没再理会她歇斯底里咒骂和叫嚣,转身而去。
让人草草包扎,换过身衣裳,他又去兴庆宫。
却在兴庆宫外,碰到留这里侍奉整夜云氏出来。
温瀛抬起手,轻轻拨。
沈氏倒在地上,瓷片扎进她右手掌心里,鲜血淋漓。
“啊——!”
她崩溃尖叫:“你去死!死怎不是你!怎偏偏就不是你!你把寓儿、宁儿还给!你这个讨债鬼!你回来做什!你怎不死在外面!没有你这个儿子!没有!只要寓儿和宁儿!你把他们还给!”
“母后自重,”温瀛神色淡漠,嗓音平静地提醒她,“废太子挟持六弟,致其哮症发作,bao毙而亡,冤有头债有主,这笔账母后该去与废太子算,他死有余辜,本王不过是奉父皇命令,将其处死。”
凤仪宫大太监战战兢兢道:“娘娘不让奴婢等进去。”
“本王让你们开门。”
“可……”
他脚踹开凤仪宫正殿大门。
大殿里凌乱不堪,地碎瓷片,到处都是倾倒桌椅器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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