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瀛缓缓收紧手又松开,哑下声音:“不需要。”
“为何不要?”凌祈宴说罢想到什,拖长声音,“你是不是还在生气,当年将送你扳指又送给别人,害你被革除功名之事啊?”
“都过这久,你不要这小气嘛。”
“你得想,要是没有那事,你就不会去战场,不会碰到靖王,说不得们身份现在都没换回来呢,那你不是更
他眼眸含笑、潋滟招摇,衬着身后市井灯火。
温瀛停住脚步,就这不出声地看着他,眸光逐渐柔和。
三年前,这人将别人赠他短刀送与自己,如今他还他柄精心铸造宝剑,只愿他高兴、欢喜。
坐上回程车,凌祈宴很快哈欠连天,手里抱着新得到宝贝,躺进温瀛怀中。
阖上眼,迷迷糊糊间,他小声嘟哝:“穷秀才,你送这个宝贝,得还你什,不然不是占你便宜吗?”
温瀛语气平淡,但凌祈宴听得十分舒坦,顺嘴问他:“那老人是做什?这好剑,你怎叫住这种地方人来铸?”
“他从前是上京城中名匠,最擅长铸剑,还被工部招揽过,后头因些事被人牵连,流放来这边。”
凌祈宴心想他就没听说过这号人物,不过这种小人物,从前他也压根不会去在意:“那你怎找到他?”
温瀛转开眼,没答。
从来这里第日起,他就想给凌祈宴铸把剑,多方打听才知道凉城里藏这个人。
曜石,如同黄金眼,在烛火下若隐若现,华美异常。
他握在手中爱不释手地摩挲阵,缓缓抽出。
剑刃锋利,闪烁着寒光,果真是把好剑。
“喜欢?”
凌祈宴下意识点头,抬眼望向温瀛:“这哪里来?”
“不用。”温瀛靠着车壁,手轻抚他面颊。
“别啊,你跟客气做什,好东西可多,随便你挑。”
温瀛没再理他。
半日没听到动静,凌祈宴迷朦抬眸望向温瀛,这个角度只能看到他坚毅下巴弧线。
凌祈宴“唔”声,犹豫阵后,取下他右手拇指上那个白玉扳指,拉起温瀛手,塞他手中:“送你这个。”
凌祈宴知道他就这个毛病,经常话说半就不往下说,早已习惯,懒得跟他计较,伸手摸摸他腰侧佩那柄剑:“你这御剑是皇帝赐你吧,这个似乎也不比你差。”
“这御剑也是刚才那人铸。”
那难怪。
凌祈宴又细瞧瞧他,和自己,深觉还是自己这柄好看。
于是也将剑佩到腰间:“谢啦,以后也日日都佩着。”
“给你铸,你收着吧。”
凌祈宴张张嘴,不待他说什,温瀛已示意人付银子,再与那老人说:“明日去王府,本王叫人给你安排差事。”
老人愣,激动万分地谢恩。
从巷中出来,凌祈宴美滋滋地颠着手里剑,胳膊肘撞撞温瀛:“这剑特地给铸吗?”
“嗯,你要跟去战场,得有个防身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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