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祈宴迟疑接过去,这剑不算沉,但质感看着十分之好,乌金剑鞘内敛贵气,剑柄上镶嵌着罕见金沙黑
坐上车,凌祈宴随口问他:“这都快天黑,还出门做什?”
“去外头走走。”
车子路往城西南面去,凌祈宴好奇看眼窗外,西南边住多是穷苦百姓,最是鱼龙混杂之地,先前他时不时地跟着汪旬那厮在这凉城里四处潇洒,都没来过这块,温瀛也不让他来,到这里三个多月,这还是第回踏足这边。
他们是微服出来,只带几个侍卫,饶是如此,马车停在那些蜿蜒胡同巷道外下车时,依旧十分扎眼,虽没人敢肆意打量他们。
温瀛示意凌祈宴:“走吧。”
“你到底什毛病?”凌祈宴抬手用力戳他脸,“动不动就生气,摆出棺材脸,你是受气包吗?”
温瀛皱着眉将他手拉下:“不许闹。”
……不闹就不闹。
凌祈宴懒得再与他说这个,又问:“那个方仕想呢?这不安分人,你打算怎料理他?”
“按你之前说,找个由头扔到不要紧地方去,别来碍眼就成。”
,发道圣旨过来,提醒他谨慎用兵,不要劳民伤财、好大喜功,并未多说别。
丝毫没有追究问责之意。
看到信里写,皇帝收到温瀛密奏,在兴庆宫御书房里兀自感叹“吾儿出息”,凌祈宴忍不住啧啧:“你忍耐挺大啊?兴庆宫御书房里皇帝做什说什,你都能打听到?”
温瀛没接话,脸坦荡。
凌祈宴觉得没意思,酸他他从来就不知道脸红,还不如不说。
凌祈宴愈发不明所以,边走边问他:“你带来这里到底做什?”
温瀛没解释,又往前走段,七拐八转之后,停在处十分不起眼小院外。
跟在他们身后侍卫上前敲门,出来个小童,恭敬将他们迎进去,鬓发花白、佝偻着背老人出来,要拜温瀛,被他制止,只问道:“做好吗?”
“好、好,劳烦殿下亲自跑这趟。”
老人诚惶诚恐,去将东西捧出来,是柄剑,温瀛接过,递到凌祈宴面前,微抬下颌:“看看。”
凌祈宴挑眉:“你不怕他又给你使绊子?”
温瀛略摇摇头,凌祈宴瞬间然:“倒也是,既然他投凌祈寓那狗东西,必得帮那狗东西做些什,以显示他价值,他做事越多,他和那狗东西把柄便越好抓,先让他蹦跶着吧。”
温瀛沉下声音,又次提醒他:“不许提别人名字。”
凌祈宴踹他脚,终于站起身,拍拍袖子走人。
用过晚膳,趁着天色未暗,温瀛领着凌祈宴出门。
但有件事情却很值得人高兴,凌祈宴得意笑道:“凌祈寓那狗东西又白费心思,嘻嘻。”
温瀛漠然抬眼,冷声提醒他:“别总提他名字。”
凌祈宴噎:“骂他都不行?”
“闭嘴。”
凌祈宴气得想起身,又被温瀛拉坐下去,温瀛揽着他腰,将人死死摁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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