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瀛皱眉:“放手。”
“不放,你笑才放,就不信,这个世上会有人从来不笑。”
温瀛声音冷下,再次道:“放手。”
“不。”
凌祈宴自己都没意识到,他贴得太近,几乎已成趴在温瀛身上姿势,且说话时吐息就在温瀛面上。
“你是在担心?”
温瀛看着他,冷不丁地冒出句。
凌祈宴顺口就说:“现在跟你是根绳上蚂蚱,你就是靠山,你若是出事,也没好日子过。”
话说完,很明显地察觉到温瀛面色阴下,凌祈宴脸莫名,好端端又发什脾气,他又没说错?
辰时四刻,他们启程上路,继续往西行。
待人退下,凌祈宴脸狐疑地望向温瀛:“……你又杀什人?”
“沈兴曜,和他那几个跟班。”
凌祈宴差点没将嘴里茶喷出来:“那些都是高门世家子,你就这干脆利落地将人沉河?”
“不然呢?”温瀛平静反问。
凌祈宴哑然。
僵持间,车子忽然狠狠颠簸下,凌祈宴猝不及防,直接栽进温瀛怀中。
车外人赶忙请罪,说是刚趟过段低洼路,温瀛漫不经心地“嗯”声,盯着在他怀中手忙脚乱、挣扎着想要爬起凌祈宴。
凌祈宴刚撑起身,下瞬,又被温瀛搂抱着个翻身压下去。
温瀛手隔着衣料贴到他敏感腰侧,凌祈宴惊,瑟缩身体,下意识地咽咽口
坐在车里,温瀛手里捏着本书,看得专注,凌祈宴闲得无聊,伸手去抢:“别看啦,你现在又不用考功名,还看书做什?”
抢过来后他自己随意翻翻,是本兵法,尽是些深奥叫人看头大东西:“看这个有什意思,闷不闷你?”
温瀛面无表情地瞅着他:“书还。”
凌祈宴实在受不他这张寡淡脸,生心思,还是决定要拔老虎毛。
他欺近过去,两只手抬起,捏住温瀛脸,往上提,嘴上念叨:“你就不能高兴高兴,笑笑吗?都这多年,做王爷也不肯露个笑脸给人看。”
这个疯子,若是给他机会,只怕他三年前就打算做,那时他只杀个刘庆喜,如今终于寻得机会报复其他几人,这个仇他记三年,从未有过半分心慈手软,这人天生就是这样,他认定事情,必会想尽办法做到。
凌祈宴心下慽慽,他占这人二十年荣华富贵,这大仇,竟然没被他沉塘,还能在这里吃吃喝喝,或许他该感谢云氏,给他这张貌美如花脸……
“你就不怕被人发现?若是事情败露,皇帝再宠你,也必得给那几家个交代吧?”
“为何会败露?人已不在京中,他们尸身沉入运河中,只怕三年五载都浮不起来,如何能败露?”温瀛不以为意,他敢做,就决计不会叫人发现。
凌祈宴想想也是,这人既然这说,想必前前后后事情都安排妥,必不会留下任何把柄,哪里需要他咸吃萝卜淡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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