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凌祈宴看向自己略古怪目光,温瀛淡定回视,凌祈宴讪然笑,转开眼。
他还是不要跟从前样去逼他笑给自己看,老虎脸上拔毛,倒霉是他自己。
用过早膳,温清去外头,温瀛叫人收拾东西,准备启程。
凌祈宴坐在榻上心不在焉地喝茶,有人进来与温瀛禀报事情,凌祈宴瞅眼,看打扮应该是温瀛亲卫,但之前两日没在他身边看到过。
那人见凌祈宴在,犹豫不知该不该说,温瀛淡道:“直接说吧。”
“你看什?”温瀛在他身后沉声问。
凌祈宴抬眸,再看眼镜中比他高有大半个头、身形精壮挺拔温瀛,深觉自己这辈子估计都打不赢他,愈发郁闷。
温瀛提醒他:“去用早膳。”
闷闷不乐地坐到桌前,凌祈宴拿起筷子,心下哀叹,他连温瀛都打不过,更别提他还带两千兵马。
这会儿终于彻底放弃半路逃跑打算。
个混账最知道他死穴在哪里。
“你别揉……”
温瀛抬眸看他眼,又捏住他脚踝,轻轻拨拨那根红绳:“这个不许摘。”
凌祈宴不高兴地用脚趾去弄他大腿:“凭什你说不摘就不摘?”
这人大腿肌肉都硬得跟石头样,凌祈宴弄不动,又狠狠踩他两脚。
“回禀殿下,昨日入夜之后,属下等已按着您吩咐,将那几人喂药弄晕,捆上大石,沉入运河中,之后便路快马加鞭过来,并未有人看到。”
温瀛点点头:“下去领赏吧,这事从今以后都烂在肚子里,不要再提。”
“是!”
温瀛叫人去将还在外头练拳温清叫进来,跟他们块用早膳。
温清不敢坐下,温瀛道:“这里没有外人,坐吧。”
他对这个弟弟十分看重,上路之后就直将人带在身边,亲自指点本事,凌祈宴看着这温大牛憨头憨脑模样,默默想着,幸好温瀛没被温家人养成这副傻样……
他简直没法想象脸憨笑温瀛,好似比他现在这副棺材脸还要可怕百倍。
话说起来,从三年前到现在,他都没有真正看温瀛笑过哪怕次,这人身份变后,人愈是阴沉得吓人,更别说笑。
温瀛目光沉沉,再次捉住他做乱脚掌,揉得他愈发受不,只得服软,低下声音求饶:“别弄,不摘就是。”
……算,凌祈宴气呼呼地想,东西都给他系脚上,他再摘,只会惹这个疯子生气,还是不要自讨苦吃。
温瀛终于放过他,帮他穿好鞋袜。
凌祈宴站起身伸懒腰,下人已将门窗打开,他看到窗外院子里正吭哧吭哧练拳温清,不由多看眼。
这小子才十六岁,就生得高头大马、虎背熊腰,壮实得跟头牛样,难怪名字就叫大牛,凌祈宴看看他,再对着镜子看看自己,不免有些憋气,好歹他们是堂兄弟,怎就点不像,他这长相、身子骨尽像着他那个柔弱菟丝花样娘,幸好个头不矮,这点应该是像他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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